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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终究,宋涟舟比她多一层目的,他不只是过来看一看她。
“你叫什么,姓甚名谁?”
他朝前几步,屋子不大,几步就到了床前。
他的问题,带着审问的语气。
而沈枝熹不退不缩,微微仰面不带畏惧的同他对视。
这些年,他还真是变了。
没想到啊,当年重伤被她带回去的小瞎子,竟是如此的身份。
国舅爷,当真是显赫。
难怪,他从前总是信誓旦旦说要补给她一场盛大的婚仪,照顾她,守护她一世无忧。
凭他的身份,确实做得到。
从前她总是喜欢给他穿一身白衣,喜欢看他如谪仙般好看的样子,骤然看他穿成黑色还有些不习惯。
“不说话?”
宋涟舟挑着眉,不紧不慢的态度。
“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沈枝熹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他也不急,再开口依旧是淡漠的语气。
“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位故人。”
沈枝熹不言语,神色同他的语气一样的漠然。
“我梦见那位故人和你长的一模一样,而好笑的是,那位故人,我压根连见都没有见过。”
他说着,应景似的勾唇抹开笑意。
沈枝熹同样浮上浅浅笑意,算作配合他。
“可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昨日见了你之后,那位在我心里不曾见过样子的故人就突然有了面貌?这叫什么,缘分么?”
“但我不相信缘分,我只信我亲自验证过的事实。”
宋涟舟站的笔直,连头也不低,只冷峻的目光不错眼的俯视在她身上。
她还是不说话,可唇边的笑意却越发的深,仿佛真以为他在同她说玩笑话一般。
“笑什么?”
他倏然俯身,肩后的长发倾斜而下,如山压来,却压不垮沈枝熹面上的镇定。
“你是南方人,南方什么地方,清州,益州,还是……雁州?”
沈枝熹收了笑意,但神色依旧冷淡。
冷淡的同时还有些惨状,脸颊鼻翼额头,全冒出了汗,昨夜那一箭是没射死她,但伤的很重,箭头都贯穿身体了,眼下都快要坐不住,呼吸也逐渐虚弱。
“疼是吗?”
宋涟舟俯着身平视与她,缓缓伸手抚上她的脸,指尖的触碰,熟悉的细腻感终究还是让他乱了心神,到头来先撑不住的终究还是他。
就像一开始,迷足深陷无法自拔的也是他。
从来都是他,一直都是他。
这场感情,付出真心又无法抽离的,只有他。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捏住她的下巴,深深用力又不留痕迹的悄悄松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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