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曾想过,他身上的病症竟在入寺后得到了缓解。
刚来那半月里,他是出现过心悸心口发疼的症状,这还只是最初病况不重的症状,随着时间过去,病痛会越来越重,他也已经做好了承受那些病痛的折磨。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在第二次病发时,不过喝了一口带香灰的水后,那种痛苦竟然立马减轻了不少。
随即,他便开始一而再的求证。
喝了半月的寺外山泉水,又喝了半月的寺庙飘落着香灰的水,最终得出结论。
香灰,竟然就是能够抑制他病发的良方。
对常人没有任何用处,可对他来说,这香灰水喝的越多竟然越是神清气爽。
不过,他还不确定这香灰水是否可以完全治好病症。
他想了许久,可回给方柔只有四个字,“无需担心。”
除非能解病症,否则他仍不敢妄想。
“那就好,那就好。”
方柔不敢再近一步,点头过后垂下眸子不敢破坏谢景时如今的平和。
见这一面,没持续多久。
回到住处,方柔却一夜没睡。
寺中,无寂和尚禅房内的烛光,亦是久久不灭。
主持师傅两次路过,两次摇头轻叹,叹谢景时还是舍不去红尘,或许终究也还是要回到红尘中去的。
翌日一早,方柔便出发回了雁州。
日子又回归平静。
半年后,西边战事大捷。
据说这场战能胜,关键在于其中两位小将的战策,两人数次立下奇功,最终以四万之军破了敌方十万兵马的包围,赢下最终一战。
两个将士一个姓祁,一个姓卫。
同封将的喜讯一起传来的,还有婚讯。
卫鸿当上了军中将领,终于实现当初许下的承诺,准备去雁州明媒正娶,娶杨馨月为妻。
喜宴上,沈枝熹和宋涟舟也到场了。
上一回,卫鸿在沈枝熹两人的婚宴上观礼时便红了眼睛,当时杨馨月便笑话若是来日他自己成婚那还得了?
果然被她猜中,夫妻对拜时,卫鸿再也忍不住泪水簌簌而下。
到洞房时,杨馨月定又要对他好一通笑话。
沈枝熹勾着宋涟舟的手腕,紧贴着他,远远看着前头送入洞房的两个身影笑的眼睛都弯了。
“这么高兴?”
宋涟舟俯过身来,凑到她的耳边,“你喜欢的话,我们再办一场婚事,再让你重新体验一次……”
“说什么呢。”
沈枝熹娇嗔着瞪他。
婚事哪有经常办的,按理说一生一次就够的,就因为如此才显得弥足珍贵。
不过是他们之间情况特殊,一来一回办了两回。
说是两回,但其实认真算起来,该是三回。
后面两回婚事的排场十分的盛大,可不管是对沈枝熹还是宋涟舟来说,最让他们心动的,还是最初在竹林里那一场对着清风明月许愿的婚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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