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以为玛亚会有更大的反应,但他很快将盘子拨回自己的面前,另一只手按着额头,十分小声地问:“你幻想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问题肖岩还真不好回答了。
“我甚至无法想象上校拥抱某个人的样子,你有想象他抱紧你吗?”
“嗯。”
肖岩低着头。
“接吻?”
“嗯……”
拜托,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肖岩觉得自己就像第一次约会回来的小少年被自己的父亲审问。
玛亚沉默了两秒,将那个终极问题问出口:“你的小菊花还好吧?”
“……”
肖岩的耳根红了起来。
玛亚的总结让肖岩有了想死的冲动:“不愧是三亿兆的大脑介入速度啊!
就连幻想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玛亚……”
肖岩很想咬死对方,“我对你说这些,就是想知道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不是别人!
是伯顿上校!”
玛亚的笑容却很轻松,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肖岩,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这些错觉或者幻想完全是因为头儿想上你。”
“哈……玛亚你没疯吧?简·沃利斯敲坏你的脑袋了?”
这是肖岩听过最离谱的一句话。
“特种兵的**是常人的几倍,越是压抑,爆发的时候就越疯狂。
我确定头儿那个地方没受过伤,所以当他想要上某个人的时候,他就算能压抑住将对方拆分入腹的冲动不代表他能压抑本能。
成百上千倍被释放出来的荷尔蒙是无法被控制的。
这些确实是你脑海中的错觉,但它们同样也是头儿给你的信号,他真的想上你。”
肖岩很想说服自己玛亚此时正在编故事吓唬他,可这兄弟的表情未免也太认真了吧!
比科学院里的教授还认真!
“不……伯顿上校如果看上了谁完全可以……”
“完全可以什么?他会把你放在最安全的范围,看住你,照顾你,用比别人高出百倍的标准来要求你,但他不会在现实中碰你。
因为太珍爱,所以害怕一个冲动就把一切都毁掉。”
“听着你好像成了伯顿上校。”
肖岩实在无法相信玛亚的话。
“因为我和伯顿上校有个共同点——我们都是特种兵。
吸引我们的和我们所害怕的,都是一样的。”
肖岩看着玛亚的眼睛。
每个人都以为特殊任务部队风光无限,他们可以大肆挥霍,在短暂的余生中尽情享受,但他们的痛苦永远包裹在作战制服之下。
“好吧,你的观点成立的条件是当我产生错觉和幻想的时候上校必须在我身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