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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二人,左有仁虽然年长许多,可与刘成木同样位居三品,对方又是京城来的,官场上的礼数少不得,他先看了眼身侧之人。
刘成木微微一笑,道了声“左大人客气”
,又比了个请的手势。
左有仁先开口按例问话:“堂下之人可认罪?”
堂下彦璋着一身素衣,眉目凛然,身姿笔挺,别有一番清高风骨。
“我乃被人诬蔑,还请大人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他如实道。
左有仁微微点头,又道:“在你房中找到何忠明留下的信函,上面有写是受你父亲指使才偷窃海防图,乃是与你父亲来往的重要证据。
你作为查案之人,不向陛下呈报证据,不是包庇是什么?”
彦璋抿唇嗤笑,他消了墙上的字迹,对方就能塞给他一封信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对方早就织了一张天罗地网,只等着慢慢收紧,任里面的人怎么折腾,都只在其中……
提刑司的衙役将信函罪证递到彦璋跟前,彦璋仔细看过之后,心中便有了数。
这信确实是何忠明的字迹,却又有非常明显的一个漏洞,想来对方觉得胸有成竹,所以根本没有在意里面的内容……
事情至此,彦璋知道何忠明定是受人胁迫——此人重情重义,原配死后再未续弦,那些人只怕是拿他母亲做胁迫……
默默叹了一声,彦璋淡然回道:“左大人,此信函有假。”
——虽然是真的,他也要说成假的!
“你如何断定?”
左有仁有些好奇,他们已经比对过何忠明的字迹,。
彦璋定下烦杂的心绪,振振有词道:“左大人,您有所不知,何忠明乃家父旧部,往来十多年,他一贯称家父为将军,而并非信函中的侯爷二字。
另外,这书信之中只有侯爷二字,所以,为什么非是我们惠安侯府,而不是……别的侯府?”
他说着淡淡扫了眼一直置身事外的刘成木。
刘成木面容白净,比彦璋多了份阴柔之气,他先前只是一直若有似无的笑,到这会儿终于开口了,“左大人,这书信中都写得清清楚楚,争辩侯爷二字并没什么用,倒是圣上还一直等着回话呢……”
左有仁捻须,思索少顷,道:“刘大人,以本官所见,倒是觉得彦璋的话甚有道理,单凭一封书函,怎好胡乱定罪?况且此事牵扯甚广,还是要谨慎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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