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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式薇嚯得回首瞪他。
“是,我们在压价并购。
适者生存。”
是她料想中的答案,她吸一口气接着问:“楚氏的颠覆,跟亭如松有关吗?”
崔亭动了动手指,有些酸:“结果是,它将被我们收购。”
纪式薇肩头一动,有些犹豫,不知道下面那个问句该不该说出口。
崔亭微一思忖,看穿她的想法。
替她问出她理应好奇的一个问题:“楚荆州的死,和崔亭有关吗?”
他这样轻易挑开这个她纠结之下最终还是决定珍惜当下翻过去的问题,她在听到崔亭话的那一刹那,脸上是丝毫不加遮掩的惊诧。
他重新贴近她,一样坐回床畔,在她身边:“我不需要你识大体、善解人意、包容我,或者因为爱去向你的价值观妥协。”
纪式薇眼中有些脆弱的光在忽闪,忽而被他几个词汇点亮。
不需要,即说明他问心无愧。
“是,我是讨厌他。
所以我私下见过他,并且带宋松出场给他难堪。”
“我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一个人,我从前并不知道。”
“楚氏自身经营早有问题。
楚荆州会自杀,我想不是因为楚氏的衰败不可逆,而是有人举报楚家经济犯罪。
楚家必须要有人为此负责,结果很显然只有一种倾向,身败名裂。”
“这个举报的人,不是我。”
“在它衰亡的过程中,亭如松没有落井下石,只是袖手旁观。”
“你可以说我冷漠,但是这是我最大的仁慈。”
“小七,我想我没有救火楚家的义务。
的确最终是亭如松收购楚氏,可不是亭如松,也会有别家入手。”
“亭如松并不是我的一言堂,你知道在事关亭如松的命运发展这样的大事上,我不会谋一己之私。
那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拔苗助长,也舍不得他因噎废食。”
他三言两语,解释清很多事情。
让她一拳打在棉花里,再度泄气。
现如今,和崔亭吵一架,似乎是件很难实现的事情。
忽而想起一个她更加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车祸是怎么回事?乔偃月在病房里说的那句话,当时我并没有往心里去。
现在想起来,她的意思是你知道那不是意外,并且知晓始作俑者是谁。”
纪式薇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
崔亭唇微张,却没有即刻开口,顿了数秒才回应她:“我现在有些生气,虽然我还没想清楚我在气什么。
可理智告诉我,暂时不要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纪式薇猛地攥紧他的手臂:“崔亭你混蛋!
让我担心好玩吗?”
崔亭重重叹了口气:“我已经表现得这样明显,你难道还没看出来我在吃醋?我从你上上句话就在等你哄我。”
“如果楚荆州的死和我有关,你会因此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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