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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进了外环的盘山路,淡墨才对目的地好奇起来:“我们去哪儿?”
她看了眼车窗外飞速后撤的风景:“这地方我来过一次,参加医院前辈的追悼会,就在前面的殡仪馆里。”
盛清和脸上挂着轻柔的笑:“我们就是去殡仪馆……”
他刻意的停顿,看到淡墨微变的脸色才不再打趣她:“旁边的别墅区。”
淡墨这才轻轻掀动唇角问:“你在n市还有相识的故人?”
“和你相比,算是结识不久的新人,在我们分开之后认识的。”
淡墨不语,盛清和便再度笑了起来:“你叫哥就好。”
“他脾气有些怪,说话比较随心所欲,你心里最好有些准备。”
“那不是像你一样吗?我都习惯了,不需要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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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真得见到裴白墨,淡墨才知道盛清和所说的脾气有些怪是什么意思。
她从盛清和身后出现的时候,来开门的裴白墨看了她一眼,然后问盛清和:“你的?”
“是,归我私有。”
被当做一件物品宣告所有权的淡墨听着两个男人惜字如金的对话,觉得室内的温度很是冰冷。
盛清和跟着裴白墨去楼上,淡墨便自己在楼下翻看一侧书架上的书籍。
封面全部一样,只有厚度不同让人看起来才知道这些书并非相同。
她不知道盛清和跟着裴白墨上楼会聊些什么,也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和盛清和当时从事故中生还到底有怎样的关系。
她看过当时事发现场远处边角的摄像头记录的清和乘得那辆车爆炸的画面,虽然有些远,并不清晰,但是事后乘务员的口述,都让他们以为之所以没有发现他的尸体,是因为他在那场爆炸中已经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她格外想要谢谢这个人,在那个时候给予盛清和帮助。
让清和活着回到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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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久居n市,是因为楼下那个人?”
裴白墨走到书桌前,将一叠文件从拉开的抽屉中拿出来。
盛清和坐到一侧的塌椅上,承认的格外痛快:“是。”
“长得倒的确像你当初在柏林的医院里,每天都在画的那些简笔画上的人。”
盛清和眼角一抽:“不是长得像,是就是她。”
裴白墨把那叠文件放在书桌上:“房间一定要向阳,食物一定要重口味,乘别人的车一定要坐副驾驶。”
“言许,你的强迫症似乎有些过多。”
是有些多,大概爱情,也只能从始至终只这一场,无法更换,不想再爱另一个人一遍。
他这一生,最擅长的事情,可能就是执拗。
裴白墨指指那些被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在这里面。
有些事,当时没提起,现在顺便告诉你。”
盛清和沉默着等待他的宣告,无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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