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本正在花楼喝酒,却忽然被一群人给带走。
他见那些人个个魁梧且凶神恶煞,只当是一群杀人不见血的土匪,战战兢兢求饶,却见到了一个黑袍冷面的男子。
那男子的看着他的目光,犹如看待一只蝼蚁般,异常冷峻。
他挺了挺肥胖的身子,正要开口,却见对方忽然蹲在他面前,用一种平静地声音问他:“你的眼睛是谁伤的?”
胖子迟疑道:“你……你是何人?”
君楚瑾沉默地望着他,随即接过了随从递来的珠钗问他:“这物你是从何得来?”
那胖子看到这东西,顿时便想起了前些时候发生的事情。
“自然是……是个妓、女身上的东西。”
那妓、女二字几乎刺伤了君楚瑾的耳朵。
他闭了闭眼,随即让人将人提起来在院子里用了一段酷刑让他将事情交代清楚,随即叫对方带路。
对方所到之处,是个极为偏僻的花楼。
当老鸨知道了君楚瑾的来意之后,则是脸色古怪地将他带到了一扇门前。
随从想抢在他前面先一步进去查看,却被他推开。
他让他们都在外面候着,这才伸手将门推开。
屋子里的布局略有些雅致。
金罗锦帐,美人瓷瓶,漆红木雕,还有字画琴鼓与诗集。
他往里走去,没有看到记忆中的小姑娘,却在绕过一段刺绣纱屏后,看到床头一段锁链。
他想起自己曾告诉过小姑娘锁芙蕖一物,是专门锁那些不听话人的工具。
后来他见她实在怕得很,又告诉她那是假的。
顺着那截铁链,他一直走到了墙角下,看到了墙角下的柜子。
他的心骤然一抽,缓缓蹲下身去,将那矮柜的门打开来。
柜子里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姑娘,她手腕上正是锁链的另一头,雪色的中衣上都是干涸点点的血迹。
她唇瓣干裂,手指上全都是细小的划痕与伤口,连指甲都劈裂凝固着血痂。
“出来……”
他的声音略有些喑哑。
小姑娘却好似听不见一般,不为所动。
他伸手去碰她,却被她反手打了出来。
她红着眼睛看也不看他,声音似呦呦泣鸣的小鹿一般,小小的,嘤嘤呓语。
“碰脏了……他会讨厌我的……”
她揪出被他碰过的手臂,纤细苍白的手指似乎想将他碰过的地方搓干净。
她打人的力气也很小很小,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痛,仅仅只能传递出一种抗拒的意思,却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可是君楚瑾却觉得自己的心上被一只手攥在拳头里,几乎要缓不过气来。
他总觉得自己的喜欢是多过她对自己的喜欢的。
总觉得两个人相处之中,在感情上他才是先付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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