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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向楚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念撑起身半躺:“只是发烧而已,我已经吃过药了,没必要兴师动众。”
他病中语气缓和,完全不具攻击性,本就白皙的脸色,更加不见血色,唇瓣亦微微开裂。
卫如苏到一旁的洗刷间拿毛巾用温水浸热拧干,帮他擦拭额头。
又从楼下端了温开水上来。
等到停下来坐在他的床侧,向楚刚好摁响门铃。
顾念坚决拒绝点滴,向楚望着卫如苏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三十八度二,体温略有下降。
“我之前提醒过他,这样的剧烈减重,营养补充不足会严重损害身体机能,不只是免疫力降低的问题。
但是毫无作用,我的话他很少听,不对,应该是我的话他从未听过。”
衣冠楚楚的向楚站在客厅里,一边瞅向顾念半掩的房门,一边吐槽。
“这小子这辈子就这脾性了,要不是在国外他救济我一星期房租钱,我现在才懒得管他。”
打交道很多,彼此相熟,向楚安慰地扶了扶卫如苏的左肩,“死不了,放心吧,你不用这幅送葬的表情。”
扔下一些退烧药,向楚就挥挥手走了。
卫如苏拿过他留下的托盘,嗯,药片全无糖衣,这家伙也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大度洒脱。
***
回到顾念卧室,一进门就迎上大片春光。
顾念上身□,正似笑非笑地倚靠墙边看着她。
卫如苏下意识地用手遮住双眼,下一秒,便听到顾念不以为意的嗤笑:“我又不会让你负责。”
她怎么敢负责,那样会成为广大女同胞的公敌,下场可想而知。
卫如苏从容地放下遮面的手,“你早就已经为杂志拍过半裸写真,全国人民都见识过了,”
她走到床头把药片按量码好,“不过还是要小心针眼摄像头,艳照门可不好看!”
“对了,你要是真有出卖色相的觉悟,不如找个女富豪排行榜上风韵犹存的姐姐,嗯,最好全、裸上阵,这样才会显得诚意十足。”
她满目笑意望向他神色不明的眼睛,顾念摇摇头,走到她面前就要贴上她的身,手搭在围住下、身的浴巾上,似要马上解开,春光大泄的样子。
“大姐,这是我的公寓我的卧室,我全、裸也是我的自由。
别说,我还真就喜欢这样。”
前一刻的病弱不见踪影,他又恢复了惯常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模样,只是公鸭嗓一时半刻没那么容易恢复,听起来全无美感。
卫如苏没想到他真的敢裸、身以对,立刻转身面向卧室门口。
“玩笑都开不起,我只是要洗澡嫌累赘罢了。”
等顾念从浴室出来,卫如苏已经不见踪影,顾念将浴室门上的标签撕下来。
“记得按时吃药,我熬了粥,自动跳停之后就可以食用。
好好照顾自己。”
他自顾自勾唇,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逐渐靠近的身影,直到凛冽的声线划破一室平静。
“舍不得?”
顾念倏然转身,双目顷刻间被火红的色泽铺满,灼融心底瞬间覆盖的皑皑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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