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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苏瞪他两眼,匆匆沿着长廊向外走去,顾念原地看她步履匆忙却踏得异常坚定有力,依旧一副逃窜的架势,极为无奈地摇摇头,返回会场。
股权易主,新上任的老板,无论如何也得寒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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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尽头,门尚未关严的练习室里娇喘声连连,卫如苏抚额再叹流年不利,加快脚步离开,却偏偏铃声响起,还是不能挂掉或者无视的瞿司令来电。
练习室内的娇喘声因为外来的干扰骤然停止,卫如苏快步走出长廊,瞿然的声音从电话里透了过来,冷硬有力。
“我不认为Suzy没有传达我的意思。”
一时静默,卫如苏顿了片刻才说:“抱歉,是我处理不当。”
她回答的敷衍,瞿然竟也没有深究,“明早见,下不为例。”
夜色渐深,秋风瑟瑟。
高跟鞋的踩踏声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格外清晰。
难免有些意兴阑珊,卫如苏解了车锁,靠在车身上才觉得凉气渗入,冰冷如斯,就像那一年的终场,她在他的眼底看到的萧瑟清冷,让她生出一种深深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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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离凌晨尚远,踢掉高跟鞋,解了身上的米色长风衣,卫如苏倒在沙发上简直一步难动。
木制时钟在单调的墙壁间滴答作响,不大的公寓突然显得空旷起来。
沙发旁的矮几上,还插着上次她陪顾念外拍路过花店时买回家的水仙。
忙碌数天没有注意,竟已然没有了生机。
她如何没有关注有关他的只言片语,只是傅氏是本地望族,处事向来低调,家族企业高层也是踪迹难寻。
归来五个月,竟是一无所获。
门铃突兀地响起,卫如苏开了门,最先进入视野的竟是一捧盛放的黄色水仙。
她满含惊诧骤然抬头看向捧花的人,骤然加速的心跳在看到那人陌生的脸时渐渐归于平静。
不是他。
“卫小姐吗?麻烦请签收。”
无卡片,无留言。
但是卫如苏依旧笃定,不会有第二个人。
记忆里他最初问她为什么喜欢水仙的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你不知道水仙的好。
等我以后想谁了,就送他一捧水仙。
你不知道水仙花的花语吧?请、不、要、忘、记、我。
我要时刻提醒那个人,一定要记得我。”
请不要忘记我。
如今,你可是来提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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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紧凑的公寓楼下,坐在驾驶位的男子正忐忑的透过后视镜对老板察言观色。
他自认为已经很详尽的描述了楼上女子见到水仙花时的情形,面对上司一句“然后呢”
,深感语言苍白贫乏。
“傅先生,对不起,您扣我工资吧,没有然后了。”
司机先生真是恨不得把头塞进脖子里。
在纠结死人的沉默中,终于传来男子低淳的嗓音:“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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