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英友谊的小狗就这样被苦死了。
罪魁祸首对此毫无觉察。
自那之后,他隔三岔五会出现一次,每次大概逗留五到十分钟。
有时和老亨利说话,有时老亨利都懒得理他,他就站在那里沉默地打量小摊。
眼神与其说好奇,倒更像审视。
他一来,秦椒就会想起被监考老师支配的恐惧。
英国法律规定,流动摊贩不能固定在一个地方摆摊,所以每天出摊,秦椒都会把车挪个一段距离,有时甚至会挪到泰晤士河对岸。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找来的。
老亨利更是愁眉苦脸:“听说这个表的定位追踪可以单独关掉。
Chilli,你会不会?”
定位关掉了,但那天傅亚瑟照常出现,还冷冷提醒老亨利“及时修理故障”
。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血亲之间的羁绊?”
秦椒只能这样猜测。
“见鬼了,他又不是我亲孙子!”
老亨利气恼地摆摆手,“一个正在竞聘主任医生的家伙,哪来的闲工夫。
这么有空,为什么不去和女朋友约会?跑来盯着我这个老头子,蠢蛋!”
秦椒忍不住笑了。
心想原来大洋这边的老人家也是一样操心。
就连这种“嘴上各种埋怨,心里分明得瑟”
的口气,同自家奶奶简直一模一样。
自从听了傅医生的小忠告,她第二天就不敢让吕珠珠出门劳累,也不好意思一直让老亨利帮忙开车。
原本打算每天花个十几镑雇代驾,老亨利却给她推荐了个人选。
“我有个徒弟,他很乐意帮忙。”
一听“徒弟”
,秦椒就想起她在熊猫饭店品尝过的那一桌“黑暗料理”
。
“不只能开车,平时还可以帮忙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