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位侍女的口气……他自然是注意到那位侍女只看一眼棋局便这样说,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口气大,就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你这丫头,口气实在是大,老夫研究这棋局多年,苦思都无结果,你只看上一眼便能破局?”
苏星河笑道。
王语嫣也觉得夏侯嫣有些失礼,轻声道:“嫣儿。”
想要她在这位老先生面前不要太过失礼。
“小姐,这棋局不难的。”
夏侯嫣轻摇头,说道:“这棋局看似无解,局中“金鸡独立”
、“老鼠偷油”
环环相扣,“倒脱靴”
也设计得巧妙,但是并非无解之局,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史上无必死之局,只是人智有极,无法想到,而这棋局在我看来局之中仍有生机。”
最后,夏侯嫣看向看苏星河自信满满,嘴角微勾,说道:“所以不是我口气大,而是你这老翁口气大,一盘棋局就想难住天下人?”
苏星河听夏侯嫣说着棋局头头是道,眉头紧皱,他苦研棋局多年,熟知诸般变化,自以为这亦是无解之局,但是眼前这丫头,只听这几句话,并非门外汉,既然如此自信恐怕是真的有些真才实学才能如此狂傲。
苏星河是个醉心杂学之人,对这棋局更是已成心魔,就想知道到底如何解开。
心里觉得夏侯嫣破局有望,当下就把王语嫣给忘在一边,对夏侯嫣挥手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于棋道上却是造诣非浅,只是我这珍珑棋局并非一般,你且落子。”
夏侯嫣在王语嫣略带担心的目光之下,在苏星河对面从容坐下,伸手从棋盒中取一白子。
妙,夏侯嫣仔细看这珍珑棋局也不得不叹服无崖子的才学。
摇摇头,夏侯嫣面带微笑,素手一起白子落下。
棋子落下苏星河惊诧,抬头问道:“何解?”
因为先前已经听了夏侯嫣的话,所以苏星河先入为主觉得是个棋艺高手,见到这必死之子,不会认为夏侯嫣不通棋艺。
“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星河摇头不解,只得把已死的白棋给提出。
破局开始,见棋盘上空出一片,夏侯嫣不语,等苏星河落子,自己又再落一子。
王语嫣站在一旁观看,一开始她只以为是嫣儿的大话,看到那一片白子被吃,还为嫣儿而担心,但是几个回合过去,这棋局之中白子越战越勇,而黑子却陷入困境。
持黑的苏星河眉头紧锁,头上冷汗冒出,神情是慎之又慎,反观一旁的夏侯嫣神色如常,脸上略带微笑,显然棋局在她的掌控之中。
原来嫣儿还有这般棋艺?她看着欧黛微笑的脸心中不由惊奇。
“姑娘棋艺惊人,老朽自愧不如。”
最终苏星河看着棋盘摇头放下了棋子,然后叹声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姑娘解开这个珍珑棋局,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