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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色原本偏深,是深栗色,无论什么时候看进去,都极为有神,现在人一病,注意力没那么集中,眼底的光有点散开,在外围光源面前呈现出来的色彩变得浅淡,有种覆了层薄冰似的脆弱感。
“谢谢、咳咳咳……小怀。”
他吃了药,贴上退热贴,躺在床上,生病让他声线比平时听起来要更哑,也更轻,眼神扫向她的时候,像是有气无力的芦苇。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还好有你。”
这人是真的很会给予他人正反馈。
怀澈澈就干了买药这点事儿,被他这两句话说得好像整个酒店都是为他建的一样,脸上也有点不好意思,瘪了瘪嘴:“那你赶紧睡,睡一觉就好起来。”
男人的手微微收紧,半张脸埋进了酒店雪白的被子里,只剩一双眼睛弯起来:“好。”
大概是药里有一定安眠成分,霍修入睡很快。
怀澈澈就坐在床边搜风寒感冒还应该注意点什么,萧经瑜的微信也在这个时候进来。
Whale:祖宗
Whale:刚忽然想吃港茶,找了家店
Whale:你好了吗,让胡哥去接你?
哦对,她还和萧经瑜约着要见面来着。
聊聊他到底为什么要冒着风险,签一个那么长时间的对赌协议。
怀澈澈当然想去,她早就好奇萧经瑜为什么忽然在事业上好像变了个人。
但前几年她问过好多次,萧经瑜要么闭口不谈,要么转移话题,把人气得要死。
这一次他忽然松口,怀澈澈估计是他的目标要么是快完成了,要么是进入到下一个阶段了,总归是取得了点成果,可以说了。
但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霍修,怀澈澈又有些动摇。
CHECHE:我不想吃夜宵欸
CHECHE:你要么吃完了再来找我?
Whale:……
Whale:你别跟我说你跟霍修待在一起,所以不想出来
确实是。
主要霍修一开始没发烧,是跟着她在体育馆里吹了俩小时风才烧起来的。
怀澈澈觉得现在这节骨眼丢下霍修一个人在酒店休息,是真的有点太坏了。
CHECHE:小鲸鱼,霍修发烧了
她这条刚发出去,萧经瑜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进来。
“他都三十几岁了,又不是三岁,发个烧有必要这么担心吗?”
萧经瑜非常无语,语气些微上扬,“你要么干脆说你就是想待在他身边不想出来算了,找的什么烂借口。”
“我不是……你有毛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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