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回到那种生理与情感的拉扯漩涡中去了。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吃饭。”
宋持风见她没反应,不拿筷子也不说话,他的眉头往眉心收了收,语气却还算温和。
过了几秒,宁馥才别过头去,声音冷淡:“不用你管。”
闻言,宋持风却在床边坐下,“你吃完饭我就走。”
宁馥不回头,他也不动,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宁馥落败下来,拿起桌上的筷子。
饭盒里的食物大多清淡,却看得出搭配得很讲究,只可惜她满脑子只想着让宋持风赶紧走,一顿饭吃完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宋持风说话算话地起身收拾好饭盒与碗筷,看着她的后脑勺道别:“好好休息。”
宁馥听着男人的脚步声离去,没忍住:“宋持风!”
“嗯。”
身后传来男人声音。
“晚上别来了。”
他没有回应。
宁馥回头,病房门口已经空空如也。
傍晚,医生例行查房,直接给宁馥开了一张出院单,说明早她就可以让家人来接了。
宁馥还坐在床上纠结要不要把扭伤这件事情告诉父母,就看男人再一次在她病房门上浅浅敲了两下,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她抬头的时候简直觉得宋持风不可理喻,杏眼圆睁:“我不是让你晚上别来了吗?”
男人支起她病床上的床上桌,把保温桶放在桌面上,语气很淡地说:
“我没答应。”
这个人果然不可理喻!
宁馥脾气也上来了,把头往旁边一别,觉得对不可理喻的人就得用不可理喻的办法:“可我也没答应要吃你的晚饭。”
“那你想吃谁的晚饭?”
宋持风好像在哄小孩。
“我想吃自己的晚饭,”
宁馥说,“我饿了会自己点外卖的,不用宋先生担心。”
她好像每次身体有病痛的时候,都会特别像个小朋友,有很多幼稚的小脾气,只是对别人毫无杀伤力不说,还经常直接或间接地惩罚到自己。
说老实话,如果没有最后一条,宋持风觉得还是挺可爱的。
“我弟弟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不能用不吃饭来要挟我,”
这里指的当然是与他相差十二岁的幺弟,宋持风说,“因为他知道没用。”
宁馥不理他,好像没听见,但男人还在继续:“我刚听你的主治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要今晚不吃饭,明天可能指标又过不了了,得再多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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