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题。”
宋持风说,“不过他的婚礼就在下周,可能等不了那么多个周日,所以可以今天直接安排上课吗?我今晚可以上到十点。”
这意思是不光要上课,还要连着上两三节。
林诗筠和时慈同时看过来的时候,宁馥的身体已经僵了有一会儿了。
“可以吗宁宁?”
林诗筠小声问。
他的理由依旧滴水不漏,没有留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毕竟在旁人,尤其是时慈看来,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多私交。
此刻的宁馥感觉自己就像是和宋持风下了一盘围棋。
她起手就落于被动,挣扎迂回,最后活口被他一子堵死,瞬间大局已定。
“可以。”
没有选择的余地,宁馥只能尽量让自己笑得更大方一些:“不过今天时慈可能会在旁边旁听,宋先生你不介意吧?”
“当然。”
宋持风却依旧笑得谦和得体:“就是我没什么基础,可能比较笨,还希望宁老师不要嫌弃我。”
她们这工作室地方很小,还得分出前台、更衣室、储物间。
每一个房间对于舞蹈教室来说都是必须,空间被层层瓜分,到最后舞蹈房只能被安排在最里面,想进去必须经过一人宽的走廊以及两三道房门,藏得很深。
舞蹈房里,时慈抱着宁馥的包远远地坐在门口,看着宋持风脱下外套放在一旁,然后与宁馥对面而立。
两个人一人穿着正式,另一人宽松运动打扮,风马牛不相及的搭配,整幅画面看上去却意外地和谐。
宁馥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时慈还在,他不会做什么的。
这只是工作。
“如果只是初学,并且只是临时用一次的话,我觉得能学好四方步就可以了。”
她并不打算教宋持风任何有难度的动作,“四方步,指的就是用我们的两只脚,画出一个正方形,宋先生你先看我脚上的动作。”
她很想迅速地进入讲课的状态,摆脱掉对宋持风的个人想法。
但当男人的目光只注视着她一个人的时候,这件事儿就变得非常艰难。
他的目光太烫了。
宁馥双手背在身后,仅仅是示范了一个最简单也最标准的四方步,男人的目光便如同跃动的火舌一般缠了上来。
他脸上表情很淡,也很认真,仿佛只是听从老师的话,仔细看示范的好学生,眼神却犹如火焰般炽灼,在那一瞬间,温度透过了她身上宽松的运动外套,直直地落在了她的皮肤上。
那是他的眼神,亦是无形的手。
“看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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