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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相处下来,韩烺话多了不少,也并没有在韩家或者对外人的古怪腔调,裴真竟觉得他其实平易近人。
他说着有趣,又道:“今儿起的早,早饭还有些时候,我去演武厅走两趟刀,夫人先歇一歇吧。”
然而裴真一听他要去练刀,眼睛亮了一下,“未曾领教夫君刀剑,可能一观?”
韩烺一怔,随即想到唐沁从前一手剑术最是唐东风的骄傲,唐先生身有残疾,又膝下无子,便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是以唐沁之剑术在武林后辈之中,算得翘楚。
只可惜如今,她一身经脉
碎掉,武功尽失......
“那是自然,夫人随我来吧。”
他说好,裴真笑眯了眼睛。
韩烺常随身带着一柄刀,这两日裴真见了几回,有时是锦衣卫的绣春刀,也有时是那日她同他交手时的大刀。
那大刀背厚尖利,四尺来长,刀柄扎了朱红色的飘带,像是韩烺的顺手武器,时常带着,昨日便放在了正房里。
这会儿去演武厅,他自然带着了。
裴真很乐意近前瞧瞧他的身法,万一自己再同他有再次拔刀的一天,知己知彼总是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里出来往演武厅去,韩府的演武厅离正房算不得远,是个宽敞的院落,进了门便是木台围栏,上有亭檐遮雨,宽敞明亮,一眼看去,便升起一腔豪气。
一旁檐下摆了一整排兵器,刀剑弓枪应有尽有,竟然还有两个大锤。
裴真不由得皱了皱眉,看了韩烺一眼。
这般俊朗中带了几分秀气的男人,竟然还会用大铁锤?像不像百年前的梁山好汉?
裴真脑中蹦出了韩烺身披虎皮、手持大锤、占山为王的场景,不禁露出一个奇怪的笑。
“夫人笑甚?”
裴真立时回了神,“没什么,只是见着夫君这演武厅,倒是十八般武器俱全。”
韩烺倒没在意什么,反而笑道夫人真是说笑,“我这府里的武场算得什么?贵府在余杭的武场常年有百余子弟前去习武,那才是十八般武器俱全吧!”
这确实不错了,唐东风的父亲是上一代的武林盟主,一统曾经武林乱象,他老人家去世之后,无人可以继任,唐东风声望虽高,却因身有残疾武功算不得顶尖,江湖上推举他他自认不配,再三之下,出任了代盟主,一任便有十年了。
唐东风自觉惭愧,越发为武林尽心尽力。
每年都出资举办习武学堂,地点自然设在余杭唐家。
韩烺道唐家十八般武艺俱全,确实如此。
裴真闻言笑着点头,唐家的风光她自然晓得,可各种细节却不清楚了,万一韩烺在此起了谈兴,要追问些什么,她岂不是要露了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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