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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真被突然一拉,也意外了一下。
她自听了未英的话,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又觉得未英不会无缘无故编出来这么个奇怪事来骗自己。
她觉得韩烺对自己也确实奇怪,既然在外间找女人,又回过头同给新夫人装作恩爱作甚?
何况她,乃至唐沁,都算不得他的真夫人!
她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闷,自他进门便打定了主意同他保持些距离,不想那他竟明明看出来了,还不管不顾地纠缠了上来。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没有甩开甚至躲开的立场,她就算是心里不舒坦了,也时刻记着她不能给唐沁抹黑。
她挺直了脊背,回过头来耐心问道:“怎么了夫君?”
她想若是韩烺问她为何躲开,她就说坐累了而已,可是韩烺并没有问。
“夫人给我暖暖手可好?外间风凉。”
裴真压住胸口翻腾的气,定定看了韩烺一眼。
他倒是会找由头,也不想想如今已是三月,自前几日下了场雨,一日暖过一日了,他竟还说风凉?
可看着他一双眼睛委屈似的忽闪忽闪,裴真不得不说他这个拙劣的借口她还真就无法拒绝,她耐着性子坐了下来,任由韩烺攥着她的手不放,低头看着那双将她双手裹住的男人的手,不由想猜这双手昨日到底摸了多少女子。
这人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裴真忍着他的手,也忍着他紧紧盯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一息一息过去,终于忍不住了,“夫君,让人烧个手炉吧。
我身子没好利索,怕替夫君暖不得几时。”
她言语里的躲避韩烺一听便知,这话就像是竹剑,看似不过平常木剑,却刺他于瞬间。
他说不用,紧紧握住她不撒手,“我就快暖和了,不时便能反过来替夫人暖手。”
裴真差点被他这竟有些道理的歪理说得笑了,她无奈了,也不再反驳,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她不说也不动,韩烺心里苦,全然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不由地小声问出了口:“夫人,不想给我暖手?”
裴真不会承认的,“夫君多想了。”
言罢,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练武之人手粗糙,怕夫君嫌弃还来不及。”
话一说完,暗道画蛇添足了,她这么说,以小豆子那人精的耳朵,定然能听出来。
不出她所料,小豆子确实听出来了。
韩烺一个激灵,立马坐直了身子。
黄谅和韩均这两个该死的,给他泄露出去了!
他现在怎么办,果真要给他夫人说,说他不信同夫人之间的感觉,找人试去了?
就算他这么说,夫人也不会信啊!
“夫人真是多想了,我怎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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