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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红喜烛上的灯花噼啪爆了一声,她收回了一只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扶着唐沁躺了下来。
蓝姑看了她一眼,眼见她脸上掩不住的疲惫,探手搭住了唐沁的脉。
“啊!”
蓝姑发出一声难掩的惊叹。
“蓝姑,姑娘如何了?!”
蓝姑看了看唐沁,又看了看坐在床边穿鞋的黑衣女子,床边的小烛衬得她面上柔和了许多,她仍是一副淡然而从容的神色,可蓝姑却心中惊涛翻滚。
“姑娘性命,保住了!”
夏氏姐妹一阵狂喜,一个嘴里漫天神佛念了起来,另一个倒尚有几分理智。
“敢问神医尊姓大名?”
夏西话一说完,觉得不对,连忙改了口,“神医不必说,是夏西鲁莽了!
敢问神医,我家姑娘这是好了么?”
被称神医的人摇了摇头,“夏西姑娘,我并不是什么神医,唤我裴真便是,终归是无人知晓的名号。
唐姑娘这病极重,眼下不过是缓了过来,至于痊愈......”
夏西闻言眸色一暗,不必她再多说下去,也明白了,“姑娘此番力挽狂澜,夏西自然说到做到。
敢问姑娘要我等如何?”
裴真想了一下,目光从唐家三人身上掠过,“躲过今日容易,不知明日可能送我二人出府?”
夏西一默,蓝姑也抿了嘴,夏南更是皱了眉头,“裴姑娘,我家姑娘如今昏迷不醒,哪里能出门?她不出门,我三人自然只能侍奉床前,能使人带信出府,却怎么带得出人去?”
三人为难,裴真看得出来。
方才没能细想,这会她也不禁犯了愁。
室内陷入沉闷之中,夏西有些窘迫,“姑娘若觉得行,我和夏南护卫姑娘闯出韩府也可!”
裴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紧张到咽吐沫的夏南,最后把目光落到皱巴了小脸的哑巧身上。
显然这是糟糕得不能更糟糕的办法。
又是一室的沉默,外间火光更盛了些。
突然有人开了口。
“裴姑娘,蓝姑有一问,敢问姑娘此番所想,可得手了?”
这一问问得颇深,裴真虽露了面也报上了名号,却未曾提及此事。
裴真闻言不禁看了过去,她见蓝姑手指仍旧搭在唐沁腕上,心中一动,“未曾。”
这话出了口,蓝姑似是透了口气。
“姑娘此番闹出动静,后面再探韩府可就难了。
出府不易,再来更不易,姑娘不如......就留下吧。”
留下?
裴真挑了挑眉,目光在红绸金杯的喜房里掠过,最后落到了双眼紧闭的唐沁身上。
她笑了,“既然留下,光明正大些,更好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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