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远这地方弄得还不错,奢而不俗,宋持风简单扫了一眼,便注意到刚才杨开远口中的男女。
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只是女孩那股气质更为独特。
她的眉眼精致,裁剪简单的白色小礼裙穿在她的身上使她透着天鹅般的矜持高傲,如同一座雪中的孤峰,让人只得在雪雾皑皑间远观其形。
杨开远跟着看过去,介绍说:“我表弟的朋友好像是姓时,那女孩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场上的其他人都是老朋友,杨开远说着就和宋持风拉近距离:“悄悄跟你说句不能给别人听的,我觉得这姑娘的脸是真绝,就这样的长相气质,要说漂亮都没意思,咱们谁没见过漂亮的,我觉得那应该叫作……太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了。”
“不过你别看她现在冷着呢,咱等会儿再看——”
杨开远话音未落,那女孩便端着酒杯看了旁边的小少爷一眼。
霎时间,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她的那一眼中流露出不言而喻的缱绻与柔情,和星星点点的崇拜。
“看见没?”
杨开远手一招,旁边的侍者便端着托盘将红酒送了上来。
“什么叫蜜里调油,什么叫恩恩爱爱啊,朋友,这就是爱情,哪怕是南极的冰川,也给你融成一汪春水。”
宋持风端了杯酒,将高脚杯的细腿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杯中颜色瑰丽的液体在轻微地晃动。
熟人局,场上基本是朋友发小,家世实力虽称不上旗鼓相当却也大差不差,互相不图个什么,没那么多的谄媚恭维,有人过来和他打声招呼,调侃迟到的事儿,多的再聊上几句近况也就差不多了。
这里只有一人除外。
女孩跟在时慈身后过来打招呼的时候,宋持风嗅到她的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水味,清冽的,幽静的。
这种香味与当下的深冬不谋而合。
“宋先生,晚上好,久闻大名,第一次见到真人,我叫时慈,这次是杨先生带我进来的,说合作愉快让我们过来放松一下。”
时慈说着给了不远处男人一个眼神,“希望不会让您感到冒昧。”
“不会,”
宋持风朝他友善地伸出手,“欢迎。”
两人寒暄完,时慈将目光落到旁边人身上:“这位是我的朋友,宁馥。”
宁馥。
宋持风主动朝她伸出手:“你好。”
宁馥配合地看向对方的眼睛,握住他的手。
宁馥看到眼前的年轻男人身材高大颀长,西装挺括贴合,一张丰神俊朗的面孔,斯文至极。
两人进行了一次标准的礼貌性握手,宋持风只浅浅地握到她手指的部分。
“宋先生好。”
在他来之前,宁馥已经在周围人口中听过无数次宋持风的名字,看得出这场酒会的主人虽然不是他,但他依然是无可争议的焦点。
所以当时慈提出要过来和这位焦点打招呼的时候,宁馥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
但男人的目光相当克制,他和刚才或多或少都在打量她的人不同,他看起来温和而友善。
宁馥那点儿紧张被男人的绅士化解,她收回手,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拿着酒杯静静听他们三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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