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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景区外走的时候,跟宋持风约了个回庆城的日子,便挂断了视频电话,打了个小车回到酒店。
路上,风力已经开始变强,宁馥不自觉地捂紧了外套,听沙粒撞击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下车后,她小跑着往酒店里赶,直到呼啸的风声被自动门隔绝在外。
但她还来不及舒一口气,就看见大堂的沙发处站起一个人。
“宁宁。”
比上次见面时,大男孩儿的面容更黑瘦了一些,眼窝微微凹陷,浓重的黑眼圈以及下颌周围浅浅的胡楂儿透露出他这段时间的睡眠状况应该相当差。
看来她微信的联系人列表里有人截图的速度比她删朋友圈消息的速度还要快。
她脚下顿住,来不及去深想,就听时慈缓缓地补了一句:“你别怕我,宁宁。
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聊聊宋持风的事儿。”
他的声音很轻柔。
上次那一架打完,时慈终于意识到自己和宁馥聚少离多,最后分崩离析,这一切都是从那次酒会上二人见到宋持风开始的。
时慈几乎可以确定,就是那一次酒会,宋持风已经对宁馥见色起意,从而不断从中作梗,再加上自己确实不争气,以为七年的感情已经足够稳固,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感,才让宋持风趁虚而入。
“有什么好聊的?”
宁馥对时慈的说法提不起兴趣,张口只剩叹息。
宁馥并不想知道时慈口中的宋持风会是什么样子。
她一向只相信自己看到、听到、感受到的。
既然选择和宋持风在一起,她当然也是打从心底相信宋持风是一个值得自己相信和托付的男人。
况且在投资一事上,宋持风也确实另起了一个空壳公司专门用于给时慈公司的投资。
她不太懂这些事儿,但只从人情的角度上来考虑,宋持风当时不方便直接通过宋氏给时慈投资,这一点她是知道的,也理解。
只是站在时慈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儿就好像充满了可疑与阴谋的味道。
所以就算不听,她也知道时慈大概会说些什么。
“我知道,宁宁,”
大男孩儿却依旧坚持,“所以我不是来指责你和宋持风在一起的。
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这个立场,所以我只是想把宋持风这个人的真面目告诉你。
如果你知道之后,还是想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再来干涉。”
宁馥再一次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站在感性的角度,她确实不是很想听时慈说那些话,但站在理性的角度,她也确实希望时慈能就此放下,不要再一直揪着已经过去的事情不放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酒店的大门,看见门外狂风呼啸,卷起沙粒,仿佛将这里与外面世界的联系一口气切断,天地变成了一片虚妄的尘土之色。
“宁宁,你就给我二十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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