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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或者‘不是’!”
其实在他违返现实的逻辑叫出她的名字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
宁馥的情绪已濒临崩溃。
她说话时越发遮掩不住哭腔,可还是偏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她狼狈地用手背擦拭眼泪,再顾不上所谓的仪态,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片死寂的听筒上,生怕错过宋持风给出的答案中的任何一个字。
“说‘不是’啊!
说‘不是’啊!”
感性在脑海中的咆哮声几乎掩盖掉理性发出的一切声音,她在这一刻甚至感觉到哪怕宋持风在所有的证据面前说“不是”
,自己也会忍不住找借口为他开脱。
“是。”
但他的回答没有如她所愿,所有的落点都落在了那个被他无比艰难地道出的字上。
那个字,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羽毛,根本无法承载这一刻宁馥那纠缠在一起而复杂的情绪;又如同将水坝压塌的最后一粒沙土,令她的眼泪顿时决堤般倾泻而下。
好像失足落水一样的失重感席卷而来,眼前微微一黑,她意识到今天身体已经透支,赶紧抬手捏住眉心,涣散开来的意识才艰难地被再次聚回。
她再次开口,声音极其虚弱:“宋持风,我觉得你好可怕。”
“你好可怕”
——伴随着这四个字,宋持风所有的心力好像一下子被抽空,就像被抽干所有水分的沙塔猛地塌掉。
第20章也是人而已
宁馥挂断电话。
像陀螺一样旋转了一整天,此时,她将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如同沉入泥沼一般,意识不断下沉。
她已经疲惫到极点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即便如此,她依旧在眼睛只留下一条缝,意识也仅悬着最后一根弦的情况下,迷迷糊糊地躺到后半夜才终于睡过去。
好不容易睡着,但这一觉,她也睡得极不安稳。
梦境中的画面极为混乱,不断快速地浮现、闪过。
她就像是在一个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之间赶场子,到最后什么也没记住,睁开眼的时候,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宁宁,你睡醒了吗?”
直到时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宁馥才终于确认,昨天的一切不是梦,宋持风回答的那一声“是”
不是梦。
她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走过去打开门,便见大男孩儿拎着几个塑料袋,站在门口笑得殷勤。
时慈道:“我帮你买早餐来了,宁宁。
我没想到这里也有墨鱼水饺,买了二两,就是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如果馅料腥的话,我帮你把水饺吃完。”
他直接拎着东西进了门。
宁馥看着他把打包盒一个一个地从袋子里拿出来,在茶几上摆开,还贴心地打开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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