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小时候不怎么像了。”
宋薄言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心里认准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变。
继母进门十几年。
在继母生日时,他一次都没回来过。
任父亲怎么发火,来年的那一天还是不见宋薄言的人影。
若父亲问他,回答就是淡淡的两字——忘了。
在宋薄言的心里,继母现在坐的那个位置,能坐的人只有自己的母亲,因此宋薄言接受不了继母的存在,哪怕当一个普通的阿姨都不行。
所以此时,比起宋薄言的执着,更令宋持风讶异的,反而是这世界上还真存在“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的情况。
宋持风沉吟片刻,嗯了一声,见宁馥从洗手间回来,也不再与杨开远多说什么,便搂着她同朋友聊天儿去了。
他们聊的话题,宁馥听得似懂非懂。
他们提到的人名,她大多也不熟悉。
她觉得有点儿无聊,便拿着酒杯一口一口地啜着,不知不觉竟也喝了不少。
到后来,她白皙的面颊上浮上几分粉,眼尾处也聚着小小的一团红。
她就那么发着愣,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宋持风没等散场就带宁馥走了。
“困了。”
宁馥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懒懒的,平淡无味,但揉碎了去品,能咂摸出若有若无的甘甜来。
上次听房东太太说完那番话,宁馥说不震撼、不动容是假的。
只是老太太在宁馥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宁馥别告诉宋持风,要不然自己就成了背后嚼人舌根子的长舌妇了,所以宁馥哪怕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也不好向宋持风提起。
直到面对宋持风的无度索求,越发拒绝不了的时候,宁馥才切身体会到拿人手短是什么意思。
时间过得极快,如今已是七月底。
在这段时间,宋持风隔三岔五地会到小出租房来找她。
他最近心满意足,好说话得很。
她说困,他就收了手,还怕车载空调直吹把她冻着,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
他说:“你睡吧,到家时我叫你。”
“好。”
虽然刚说完困,但周围真安静下来,宁馥倒又睡不着了。
酒精的作用好似延迟反馈到大脑皮层,她慢吞吞地睁开眼。
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正专心致志地开车,只留给她线条刚毅的俊朗的侧脸。
窗外霓虹灯的光如同被谁不小心混在一起的颜料,为他的侧脸染上一层斑斓的色彩。
男人以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平稳地转动,将车拐进红芪路,在宁馥熟悉的旧楼的门洞口停下。
她悄悄地收回目光,去开车门的时候,却发现车门纹丝不动。
她回过头,用眼神向他询问怎么还没把反锁打开,就见男人将两人中间的操纵杆拉下,以食指勾着领带往下一扯,倾身过来,一片黑影将她笼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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