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先生懒得和她废话:“我的情人,刚刚订婚。”
郑总叼着三明治,表情很微妙。
房灵枢不卑不亢地夹在他俩中间——上流社会真是不友好,对平民是连正眼也懒得施舍的,不过小房警官不介意。
破案之外,他跟这种人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郑小姐,我们来是想问问你,你八月的时候是否曾经亲赴长安,和广源建材公司的老板卢先生面见?”
郑美容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三明治,她想了一会儿:“卢世刚吗?”
“是的,他死于谋杀,你知道吗?”
不知为什么,郑总身后的保镖,忽然望了房灵枢一眼。
郑美容的脸色一点儿不变,她掏出烟来点上,不咸不淡地笑了:“房警官,邹公子,有话就爽快说出来,我人在南京,天天忙得要死,长安挂个了老板,关我屁事?”
吐了烟圈,她拿起咖啡来饮了一口:“股市波动,跳楼的成千上万,想死理由可太多了,他又没死在南京地皮上,这我管不了。”
邹房二人对视一眼,早听说这个郑总是出了名的地头蛇,看来所言非虚。
这女人气焰真是嚣张。
不过呢,她这么嚣张,就说明她心虚。
房灵枢客客气气道:“我们听说,是上海那家事务所,委托你去盗窃卢世刚的dna样本。”
郑美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房警官,南京的事情,轮得到关中省来管吗?”
她吊梢眼睛犀利地看向房灵枢:“是,朋友人情,我肯定要帮忙,法我就这么犯了,你想告,尽管去派出所。”
好的,大姐头你不要这么凶,大家有话好好说。
kevin这才想起江先生之前忙忙地电话他:“她那个人脾气很差,而且公司改组,风声鹤唳,你们说话小心一点,不要触在她霉头上。”
这头想着,那头他就笑道:“不是为这件事。
我们是想请您回想一下,卢世刚当天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房灵枢也拿出记事簿:“顺便请您核对一下这个账户,它在八月初向卢世刚转账了五十万,如果是您转账,烦请解释一下,如果跟您没有关系,那也请说明一下,为什么款项来自您这边。”
他礼貌地补充:“我们不是为了金融问题来叨扰。
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对您有任何损害,也绝不会找您任何麻烦。”
郑美容不说话,只是半信半疑地看他们。
房灵枢余光瞥去,那个保镖似乎很是关心,一直盯着桌上的记事簿。
刚才郑美容说“公司易主”
,房灵枢明白,郑总以为他们是竞争对手派来找茬的。
无法之下,他只好又把证件掏了一遍:“郑小姐,只要你没有杀人害命,我保证其他问题我们一概装作不知道。
我只是很好奇,卢世刚做人谨小慎微,南京投行去和他谈项目,他难道一点儿疑心都没有吗?再者,你们吃饭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样?”
倒是kevin在旁边笑了一句:“听说郑小姐现在是在娱乐公司行任——我们两人行业特殊,如果以后你们拍电影需要取材,fbi和关中警方都愿意给予协助。”
他温柔地将烟灰缸向郑美容面前推一推:“只要您肯帮忙。”
闭眼说大话,这话把郑美容逗笑了。
“你们两个光杆司令,恐怕也代表不了fbi和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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