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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消酒自请替那被她打晕的壮汉包扎。
此时她与舞姬们依旧同处一室。
这些?舞姬被重新捆缚住,每个?人都死气沉沉,做好了亡命的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砰地一声船只撞上甚物?什,猛地晃动起来。
看守的壮汉见?状踉跄着走出去查看。
容消酒趁着无人看守,身侧人未醒,沉声开了口:“你?们的命只把握在你?们自己手上,任何人都没资格随意决定你?们的生死。”
“他们或是拿亲人、或是拿所谓君主指示,对你?们进行胁迫诱骗,可实质只是将你?们作为可随意支配的物?件儿,若你?们能同我一道儿逃出去,我便?有法子保你?们全家周全。”
“这些?空话?,你?以为我们会为所动?”
之前挖苦容消酒的舞姬冷哼着开口,面上尽是不?屑。
容消酒顿住正替壮汉系绷带的手,她低着头,叫人瞧不?出情绪。
只听她沉沉道:“若是你?们都放弃了,那日后便?还?有千万个?你?们重复着这样的结局。”
舞姬眉梢一动,临到嘴边的奚落,却怎的都张不?开嘴说?不?出口。
“你?们当中有的人也有姊妹吧,你?们死了,你?以为你?们的姊妹不?会代替你?们,继续这般过活?”
边说?她边轻挑眉梢,语气带着随性,像是随口一说?。
可就是这般随口的语气,却一下击中她们内心。
起初她们只是低头思索,很快又面面相觑,眼中尽是纠结。
容消酒却在替壮汉包扎好头上伤口后,长舒口气,打断她们的纠结。
“若想逃便?趁现在,不?然待这壮汉醒来,船只也驶得更远,便?更难逃。”
容消酒说?完,擎起灯盏走将过去,将一人手上的绳索烧断,遂即将灯盏放到一侧,任她们自行选择。
不?承想这些?人没再?犹豫,利落开口示意那唯一被松绑的舞姬也替她们解开束缚。
容消酒率先走到门外张望,此时船只已恢复平静。
门外却没瞧见?那壮汉身影。
待她查看到门外无人后,返回室内,此时众人均已挣脱束缚。
众人看着那壮汉,不?等有人吩咐,心照不?宣地一齐上前将这壮汉捆住,在他嘴里塞满了丝帕。
另一边,汴京商府柴房。
从乐周身被桎梏着,如是俎上鱼肉,难以反抗,只得任人宰割。
眼见?着这几个?獕猥的男人朝她走近,她只得靠吐唾沫进行反抗。
“别过来!
你?们若敢碰我分毫,待我解开束缚,必与你?们同归于尽。”
她说?着无震慑的话?,纵是再?嘶声力竭,也阻止不?住几人上前的脚步。
瘦竹竿般的男人撸了撸袖子,原本像失了魂魄的眼珠子瞬间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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