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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消酒颦眉,歪头审视他,严重怀疑这人除了失忆,脑子里还有旁的隐疾。
“姐姐难不成是知我在此,特意赶来的?”
商凭玉像是随口一问,语气带着几分慵懒。
容消酒依旧不答话。
就听他轻笑一声,又道:“姐姐放心,我早听闻姐姐渴慕我多年,已然下定决心委屈自己,成全了姐姐的情谊。
所以我必不会逃婚,至于今日之事事出有因,日后我会好好补偿姐姐。”
哈?
容消酒只听了前半句,“渴慕”
二字在脑中不断盘桓,她望着这少年郎,心中腹诽:“我怎会渴慕一个弟弟,对,我才不会渴慕一个弟弟。”
正这般想着,凉风又来,惹她浑身寒颤,打了个喷嚏。
另一边,站在府门送客的容岸,同样受不住风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哼,今日可算是丢大脸了,谁家成婚之日,新郎新娘都不在。”
他接过身侧女使递来的手帕擦拭鼻尖,嘴里止不住的嘀咕着。
柳七蝶站他身侧对他的牢骚视若无睹,实则心中早已白眼翻上天。
商惟怀最后离开,临别前朝容岸颔首表达歉意。
正此时,却有快马驱驰入巷来。
那乘马男子正是商惟怀的亲信王钱。
商惟怀朝来人递个眼色,径自回了府。
那王钱了然地跟着进了府。
直到两人入了书房,王钱才禀起话来。
“相爷,二哥儿今日率兵将湖山水贼一网打尽。”
商惟怀转着念珠的手一顿,眼眸锐利起来:“漆雾人呢?”
王钱察觉到自家主子语气中的愠怒,头垂得更低,轻声答:“与容大姑娘一同掉入江水,再不见踪迹,想必是淹死了。”
他说完,室内好一番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商惟怀轻笑出声:“我这个弟弟,还真是不容小觑。
两年不见,兵法见长。”
“在京郊南边大张旗鼓地建营地剿山匪,又查买地的贵主,将咱们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这处来。
却不想在成婚之日,率兵偷袭湖山,将朝廷周旋了两年都除不掉得隐患一网打尽。
哈哈,当真是好谋划,漆雾死得不冤。”
他家主子最喜在嗔怒时大笑,越是笑得夸张,越说明他心中怒气越大。
王钱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额间冷汗溢出。
“你方才说还有容大姑娘在?”
“是。”
商惟怀冷笑:“那今日待在容府的新娘又是从何处来,好个容岸,竟耍起偷龙转凤的把戏。”
“相爷,没了漆雾掩护,那咱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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