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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那绝美侧颜,震惊出声:“你…你这…有些不厚道,怎能在我跟前炫富那。”
她可没甚钱财,就连嫁妆也都有国公府的人盯着,她唯一可以随意支配的只有圣人送的一百两。
商凭玉浅浅一笑,视线直直探进她眸中,眼神极坦诚明澈:“这些不单单是我的,还是姐姐的,我都交给姐姐好不好。”
他蹲在榻边,颀长的身子蜷缩着,说话时的语气几乎是哄着求着。
容消酒心头一震,有些不自在地刮了刮鼻尖:“你…这可就太不见外了。”
她简直受宠若惊,这人明明与她没甚感情,不过是失了忆,便发生了这等转变。
容消酒讪笑:“之前还怀疑你是不是没失忆,如今瞧你将财物都给我,便笃定你没失忆。”
不然这人哪里会放心将钱物交给她。
商凭玉双眸闪闪,唇角荡漾起浅笑:“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容消酒后退了些,与他拉开距离:“因为若你没失忆,断不会搭理我的。”
商凭玉面色一顿,眸中笑意逐渐消散,低声嘟囔一句:“姐姐原是这般想的。”
“公宜,细想来还未同你正式聊过你我的过去。”
“其实也不算你我的,而是你的与我的过去。”
她一字一句说得严肃,瞧着是认真了的。
商凭玉静静瞧着她,不答话。
就听她又继续开口:“你呐,从小便名动汴京,想来这事你也有所耳闻,便说些鲜为人知的。”
“你我从小到大便不甚亲近,你向来见着我是要躲的,也更不会喜欢上我这般的人。”
商凭玉转了视线,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姐姐为何要说这些?”
“自然是教你明白你我没感情,且不是一路人,迟早是要散的。”
话音未落,就听商凭玉扑哧冷笑出声,嘴上念着那句:“迟早要散”
。
他表情复杂,要说是生气吧,那表情又与往常无异,可要说没生气那眼眸里又藏着浇不散的怒气。
容消酒朝他跟前招了招手:“你晓得了这些,也好与我拉开距离。
省得日后记起来时……”
“是姐姐想与我拉开距离?”
不等容消酒说完,他直接问。
那冷硬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像是窥伺猎物,只要她稍有动静便狂扑过去。
容消酒哑了声,却也坦荡地颔首。
商凭玉双唇紧绷,忽而又变了脸色,噙起轻笑,温柔抬眼:“我待人接物一向只随心走,不随过往。
若姐姐人不好,便是不必说我也会离得远远的。
可是姐姐人极好,那就当我过去种种是瞎了眼,如今得以复明好了。”
他说得干净利落,容消酒直接愣住,檀口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姐姐,我承认我心慕于你。”
他深深凝视着容消酒,面上端的淡定无波,只有下意识攥紧的手心,暴露出丝丝慌乱。
容消酒脑中一震,心脏猛地一跳,似要从喉咙口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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