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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消酒回看他一眼?,面?色凝重:“男女有别,你家侯爷叫你整日跟着我寸步不离的?我这又不出门,等出门了再来使唤你。”
小厮埋低了头:“这……”
“我不出门,何劳阁下费心。”
说着,她佯装愠怒,嘴上嘟囔埋怨:“这院子里女眷众多,怎的差了男子来看守,下回得同你家侯爷说道说道,换个?女使过来。”
她边说边走出院子,朝淮园方向去。
见没人跟着,她躲在假山后面?胡乱涂了个?丑妆,换上翠羽的服饰,背着包袱朝府门去。
所幸夜儿黑,妆儿浓,她借着老太太突然发病,出去买药的由头出了府。
她一路往凤章大街赶,临到一个?拐角却见一队兵马翻盏撒钹,朝此处涌来。
众人将她围住,端骑马上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半夜出府,还背着这样一个?包袱,莫不是内应?”
容消酒仰头,怀里抱紧包袱,警惕地望着众人:“民?女只?是一介草民?,哪里做得了内应。”
七八个?人互看几眼?,其?中一人指着她怀里的包袱朗声大叫:“想来这包袱里便有证据。”
说完,那人大跳下马,一把?拽过她手中包袱。
再用力一掷,所有物件儿悉数散了一地。
容消酒皱眉,心中涌上一层酸涩。
“瞧瞧这白银,瞧你这打扮是个?女使,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财,不是内应也是小贼。”
“抓回去!”
几人高?喝着,杂乱无?章的马蹄踩着一地的白银和几件衣物,仿佛将容消酒的尊严践踏在马蹄之下。
她冷了眸,直视着几人:“比起我,你们倒更像藏进官府里的内应,竟做些欺负百姓,陷害无?辜的浑事,给官府蒙羞。”
刚说完,一铁链改造的鞭子挥在她胳膊上,登时鲜血渗出衣料,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痕。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小爷跟前叫嚣。”
执鞭的士兵,随意晃悠着铁鞭,冷声呵斥。
几人见状,呵呵讪笑?着,一个?个?端坐马上瞧热闹。
故而那铁鞭铮铮一声响,直接缠住她脖颈。
牵铁鞭的士兵冷笑?一声:“本来一连几日巡夜就辛苦,今日便玩玩这小贼,不但舒缓爷几个?的情绪,正?好还为民?除害。”
说完,他便要扬起缰绳,只?要马一奔驰,容消酒的脖颈就会被拽紧,或是人头落地,或是窒息而死,总归死得惨烈。
她心口一跳,指尖死死扒着铁链,却就是没有任何松动。
就听?一声高?喝,马也遂即长?嘶一声。
不过那马儿的嘶声极凄然,忽而一整个?斜栽到地上。
马上的人捂着被压在马下的左腿,连连哀嚎。
众人愣了片刻,才看清情况。
马儿脖颈上扎着一支箭,那箭上还刻着特有的“商”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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