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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终究没母亲那样大的能力?可以去护天下人,当下只需护住自?己便好?了。
一路上披星戴月,三更的夜忽而飘起?毛毛细雨。
直到天色渐明,雨势不但没有减缓,反倒越发汹涌。
不移时,马车陷进泥壑,两人只好?先下车,去了不远处的酒馆。
酒馆分两层,两人上了楼,容消酒挨着窗坐下,眼睛却总是时不时朝外瞥。
梁照晨几不可闻地?轻叹口气:“想来商侯此时还忙着处置汴京反贼,不会出?城来的。”
这一句话像是戳穿她心事,叫她身?子一下僵住。
梁照晨倾身?凑近了些,低声笑问:“蛮好?奇容姐姐是如何看待商侯爷的,将他当做弟弟还是丈夫?”
容消酒眉梢轻蹙,掀眸便对上他玩味的双眼,下意识脱口而出?:“都不是。”
梁照晨像是抓着什么漏洞,抖着肩膀憋笑:“我还以为容姐姐会说将商侯当弟弟,没想到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是什么?”
容消酒没答话,兴许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究竟对商凭玉是何感?情?。
两人用了早食,马车也早出?了泥壑。
梁照晨打着伞,亲自?扶容消酒上车。
容消酒朝他微微颔首,带着几分疏离,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推开。
梁照晨毫不在意地?扬眉。
反正人是他的了,日后多的时间慢慢接触。
却不想这一幕都被酒馆二楼隔间内的人收入眼底。
斗笠遮住商凭玉半张脸,只露出?高挺鼻尖和紧抿的唇,他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轻叩着桌面,瞧着颇悠闲自?在。
“侯爷,那马车内已?放上铁钉,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坏在半路。”
随商凭玉一道儿来的卢刚,走进隔间复命。
商凭玉依旧睐着楼下那远去的车影,只淡淡“嗯”
声。
卢刚得了回应,悄悄扬起?头,惊奇地?发觉商凭玉异常心平气和。
毕竟他们过来时,商凭玉面色阴沉得可怕,带着杀人的架势。
如今瞧见容消酒跟旁人待一处,应当更生气才对,可这人反倒沉静下来。
这般反常的举动让卢刚有些忐忑,却也只是多瞧了几眼,便收回视线。
“跟上去。”
窗边的人突兀站起?,扶了扶斗笠,沉声吩咐。
随商凭玉出?京的不止卢刚一人,还有六个小将。
几人得了吩咐,骑上快马,顺着马车留下的泥辙一路往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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