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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不忘朝商凭玉行礼作揖,随即不卑不亢地挺直腰板阔步离去。
商凭玉早在这人喊“姐姐”
时,沉了脸色。
待这人入内,他才将容消酒打横抱起进了府。
将人带回寝间后,他用力关上门,捏住身前人的肩膀。
“姐姐,你何时又多了一个弟弟。”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心中恼怒悉数显露在眉峰间的褶皱上。
“姐姐,说话啊。”
好半晌都没听到答复,他轻晃着容消酒肩膀。
容消酒置若罔闻,一头栽进他怀里,再没了旁的动作。
商凭玉被撞得心下怦然,张开双臂任由她倚靠着,那满身的愠怒顷刻间泄了气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无奈摇头一笑,只觉自己大抵也跟着醉了,旁的人是醉酒,他是醉容消酒,这一醉便是十年,越醉越沉酣,叫他此生不愿醒。
他将人抱回床榻上,为她脱了鞋袜,盖好被子,抬脚去了晋园。
晋园内,梁照晨得了通传,被带进厅。
上官棠还愁着自家夫君入狱之事,哪里有心见人,自然是想到这人与圣人的交情。
“贤弟好久不见了。”
上官棠难得谦卑,亲自站在门边迎接。
梁照晨潇洒撩袖,抄手一礼:“上官娘子别来无恙。”
说着,吩咐随从将礼盒递将上前。
两人寒暄几句,上官棠攥紧了手,讪笑出声:“不知此次入京,可否要进宫见圣人?”
梁照晨登时了然,折扇敲了敲下颌下,直接问出口:“上官娘子定是遇着甚难事,要我帮衬。”
“贤弟聪慧,正是有事……”
上官棠将商惟怀入狱之事一一道个清楚,扑地,哽咽起来:“我家郎君向来克己复礼,断断不会行此荒唐事。”
梁照晨深一口气,客套回:“既然上官娘子交代,我跑一趟宫里问问就是。”
他与这上官棠只有书画上的交情,碍于情面暂且答应,至于此事成不成,在于圣人,不在他。
正此时,女使来通报商凭玉候在门外。
上官棠立即抬手:“赶紧请进来。”
不等商凭玉启唇,她率先凑上前问:“二哥儿如何了,你大哥他可受了刑?可被人欺负了去?可有吃餐饭?”
商凭玉睨了眼梁照晨,信口回:“当前这事还在追查,短时间内大哥不会被放出,不过嫂嫂放心,在这期间我已叫人多多关照大哥。”
上官棠揪紧手帕,悬着的心丝毫没有平静下来。
梁照晨见商凭玉来,腰板挺得更直,仰着头正色道:“上官娘子且将此事交由我,商相爷可是肱骨之臣,哪怕真杀了区区闲散公主,也无伤大雅。
只消圣人不死揪着不放,谁人又能说什么。”
若说他方才答应了帮衬,会使两成功力。
那么此次开口便会使出十成十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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