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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消酒忽而记得上官棠说过,害商惟怀成为死囚是他蓄谋已久。
那他当下又在蓄谋甚?
是否也将她算计在当中?
一箩筐的?谜团剪不断理还乱,直到夜半三更,她才?压下心?绪沉沉睡去?。
翌日,容消酒醒来后,依旧沉浸在说与不说的?纠结中。
正当她以为,一切的?生活状态又恢复到她刚来商府时。
便见?翠羽总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
这不紧引得容消酒起疑。
这也才?反应过来,自她昨日醒来后,翠羽同她谈话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唯唯诺诺,连眼睛都不敢同她对视。
她正拨着香灰的?手?一顿,撂下香匙,语气故作嗔怪,试探开口:“瞧你过分谨慎的?模样,倒像是我苛待了你去?。”
站一侧的?翠羽闻言,眉梢微颦,面上闪过慌乱,可只一瞬,她扬起一抹笑,“大娘子这话好没道理,哪里就苛待了我去?。”
“如今侯府中的?晋园和淮园合并,刘妈妈为了镇住淮园那头的?人,对咱们晋园里的?人也越发不留情面,教导我等要时刻拘着礼数,莫丢了她的?脸面,叫淮园那头的?人拿了话柄。”
她言语自然流畅,倒真像是受了刘妈妈教导,不得不拘束着的?模样。
容消酒深看她一眼,不咸不淡回?了句:“是嘛。”
她不信。
尽管翠羽说这么多话,言语间不曾打一个磕巴。
可她还是捕捉到她唇角的?颤抖和额间因慌张而冒出?的?薄汗。
遂即,她身子前倾,隔着香案,死死盯住她:“你有事瞒我。”
她言语笃定,带着不容狡辩的?严肃。
翠羽抿唇,不答话。
若她坦白,必定又要被关进柴房,去?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
过去?在柴房时,每日叫醒她的?,是小厮进来拖走死尸的?动静。
有时躺在身侧之人当夜还能喘息,第二日便浑身冰凉,再睁不开眼来。
你永远不知何?时,身侧躺着的?人就成了一具死尸。
这样煎熬的?日子,她还心?有余悸,自是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她身子止不住打颤,扑通跪在地上。
“大娘子饶了我吧。”
她属实是怕了?
见?她反应强烈容消酒越发意识到不对,遂而起身走过去?将她扶起。
“是商凭玉威胁你?”
翠羽偏过头,哽咽着回?话:“大娘子别再问?了。”
好片刻,翠羽还是忍不住捧起她双手?,提醒道:“好姑娘,千万别与商侯走得太近,他会害了你。”
容消酒眸光一凛,想问?她究竟是晓得些甚,才?会这般同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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