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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再多嘴一句,连你?一起沉船。”
数人数的壮汉不耐烦冷斥,说着又吩咐其余人,“还不快将她们一个个捆起来。”
几人替齐国公干过不少?回这档子事,早对流程驾轻就熟。
捆人保证她们不会逃跑且安然活着,再将船驶入急流,趁船入急流前,取出?备用小舟弃船出?逃。
只要船入急流,便再没生还的可能,别管是人的尸首还是船的残骸,都将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消酒与一行舞姬被捆在室内,只有一人做看守。
一舞姬啐了口唾沫,朝原本奚落容消酒的舞姬冷声?开口:“你?早知道?我们会死,为何上船之前不告知我们?”
那?舞姬翻了个白眼,“说不说,我们有得选吗?”
“我们的生死不过主子一句话的事。”
她们或是为了家?里人被胁迫,或是听从东溟王的吩咐,才?不得已跟随齐国公做了这舞姬。
如今她们没有能力完成交代?的任务,只损失自身这一条命已是最轻的代?价。
一行舞姬听她说完,都自觉噤了声?。
只片刻,容消酒轻声?启唇:“除了你?们自己,没有人能决定你?们的生死。”
言罢,她蓄力朝看守的糙汉高喊:“我…我有要事要禀报齐国公。”
由于药效还未完全过,她刚说完话,身子受不住的猛咳起来。
“别妄想了,到了这境地,你?以为齐国公还会见你??”
壮汉不屑冷笑。
容消酒冷了眸,“我不是舞姬,你?杀了我,可没有留着我值得。”
壮汉快步走上前,大?手一挥,结结实实甩了她一巴掌,“闭嘴!
管你?是不是,哪怕你?不是如今到了这境地,你?也必须是。”
容消酒被打的有些头?晕,嘴角溢出?血。
她只冷冷一笑,再次仰头?看他:“想来你?也是个不管事的,去把你?那?管事的头?儿叫过来。”
壮汉冷哼一声?:“教训你?,不必我们头?儿出?马。”
“我来时,不仅留了记号,还有人接应,若那?人知晓我一去不复返,那?他必定会告知御乱王,到时你?们所有人,包括你?们的主子齐国公都免不了受牵连。”
到如今这生死攸关?的境地,她也没甚办法,只能拿商凭玉作势。
自从她离开商府之后,每走一段路,便给商凭玉留下记号,只盼着他能发?现,派人跟过来。
不过现在看来,商凭玉定是没有派人来。
汴京,商府内。
从乐醒来便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麻绳捆住。
她身处柴房内,她不知道?的是,这柴房是翠羽曾经待过的地方,更是翠羽的噩梦。
此时柴房内有四五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几人脸色蜡黄,双目无神,周身伤痕遍布,一看便知已在这柴房被折磨了有段时日。
她正四下观望,忽而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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