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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没看他,只轻敲了?下拐杖:“你听听你的称呼,商大娘子。”
“商,御乱王商凭玉的正妻,她既然处在这个身份,便不可能?不被卷入斗争中去。”
梁照晨眯眸,体内怒火中烧。
只是还不等开口,齐国公又继续道:“总之,老夫多谢你了?。
便与你多说几句,那船并非驶向寿州。”
“换句话说,你亲手送了?她最后一程。”
“最后……一程。”
闻声,梁照晨只觉五雷轰顶,蓦地,他扑通跪地。
“国公爷,放过商大娘子吧,总归留着她的命,也比杀了?好。”
他有预感,既然齐国公一直装作不知?晓容消酒还活着一事,便不会轻易教她死去。
死了?,便毫无价值。
若活着,便可借容消酒威胁商凭玉。
可齐国公这样的人,一向都是等着别人来求饶的角色,就连威胁商凭玉,也需要旁人去引导商凭玉主动?来找他。
而那个旁人,便是他,梁照晨。
果不其然,下一瞬,齐国公拍了?拍他肩膀,“要她活命去找御乱王,你知?道该如何做。”
“你父亲那边,老夫会替你周旋,不出半年?鹿屿书院的家?主非你莫属。”
梁照晨心下冷嗤,这人不愧在官场混迹数十?载,眼神毒到,一眼猜中他最想要的东西。
梁照晨微颔首,“补茂深谢国公爷大恩。”
说罢,他抬脚离去。
*
梁照晨刚出驿馆,便被围个正着。
“别来无恙。”
来人端骑马上,半低着身子居高临下朝梁照晨沉声开口。
“王爷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
梁照晨又端回以往落拓公子的模样,扬着笑,语气?带着几分?随意。
商凭玉斜睐他一眼,一撩长?袖大跳下马。
“梁照晨。”
他语气?倦懒,双手环抱,长?指在手臂上敲击着。
梁照晨看着他直直朝自己一步步走来,面上却平静无波,不带一丝情绪。
思索间,就见商凭玉拿出一印章,其间悬坠的朱砂坠,一眼便识出,这印章曾是他之物?。
“你。”
梁照晨还没来得及说话。
商凭玉又晃了?晃手中印章,“是个好东西,可惜主人不是本王。”
“可本王又喜欢得紧……”
他说着,只听“啪”
地一声,印章应声碎了?一地。
看着一地玉碎,梁照晨皱紧眉弯。
那是他熬了?无数个夜晚,写废一双手才换来的印章,他苦苦珍藏了?十?数年?的物?件,就这般被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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