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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回:“早上就知道了,三房在水光榭门外闹得凶,柴房也是听得见的。”
“大房那边呢?大夫人没过来?”
漱玉没吱声,算是默认了,挽玉却接着道:“不止没让人过来,连着个婆子都没让过来。
奴婢不信大房那边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不想过问而已。”
辜七倒是心宽得很,大房自理门户,不插手她们二房的事情自然是极好的。
这要真再让大房插进来,才是头疼至极。
转念,辜七又问:“可有问出什么来?”
“怎么没问出来,小桃的东西就是她爹给的。
而她那爹平日要喝花酒出手阔绰花销大得很,想是因着这让人钻了空子。
还有,香雪先前让小厮去瞧过小桃他爹的尸首,哪是什么伤心死的,明明是喝醉得烂醉失足绊了一跤摔死的。”
挽玉嘴皮子利索的说了一通,愤愤不平,三夫人不可能不清楚真相,可就算是这样三夫人还是带着人来闹了,要说没旁的打算,打死她也是不信的。
“小姐,会不会是三夫人那边听到了什么风声?”
小桃平日从未提及过自己爹娘的事,又不见她跟府里谁走动得亲近,大家自然而然就将她视作独身一人在国公府干活,谁能想到竟然还“藏”
了个爹。
为此,挽玉懊恼不悔,在辜七不在的这段时日,将水光榭丫鬟婆子的身家背景又摸了个底。
辜七想了想,断然道:“这丫头留不得了。”
小桃叛主已经是活罪难逃,更何况她做的那事是没法让辜七轻饶的。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都被放倒了,倘若那日沈括想对她做什么都是方便得很。
而现在,三房恐怕从她爹那也知道了些什么,辜七不确定三夫人知道了多少,她只能做万全之策。
倒不是辜七心狠,只是权衡轻重,她实在没有必要对一个害自己于危难的人心慈手软,何况还有让自己名节不保的可能。
辜七发了话,这桩事也算做了了结,挽玉不放心亲自去办了。
用过晚饭,辜七摇着团扇在屋前那片空地的消食,漱玉和香雪跟着走了几圈就犯了懒,躲在檐下不肯再动。
漱玉道:“小姐现在的这身材正正好,一点都不显胖。”
辜七可不信,心想这多半是宽解自己的话,长没长肉她自己最清楚不过。
女子在身材上的介怀,远不是旁人不痛不痒的几句宽解就能打消的。
何况这肉又没长在她身上,如何能懂辜七此刻的烦闷。
“好呀——那从明日起,你早中晚各多吃半碗,也好叫你如我一般正——正——好!”
“小姐又拿我寻开心……”
漱玉抱怨,而一旁的香雪则捂着嘴笑出了声。
“七七这好热闹。”
这时,辜四郎裴黎走入了水光榭,他一见辜七就忙不迭的开口解释:“早上还没到坐下就让我娘拉着陪她去寺庙上香,折腾到这时才回来。”
他言语之间颇多愧疚之意,辜七心想多半是大夫人不想自己儿子掺和进来所以特地带人避开了,根本怪不得他不来帮自己。
辜七娇声娇气的说道:“四哥来得迟了,得补偿我个好玩的。”
“好好好!”
辜四郎着实松了一口气,见辜七对他一如往常,神态也慢慢自然了起来,“你让我来是做什么?”
辜七上前亲亲热热的挽着辜黎手臂,“四哥,你帮我打听打听定楚堂的两个弟子,一个叫李珏,一个叫王衾。
怎么这两人在我这一见面就吵个不休,另外,再帮我试试他们的功夫如何。”
总之办这件事,定楚堂出身的辜黎是再合适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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