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心里大大的摇头:此君不是近视眼,而是不解风情。
认识武匀后她才渐渐知道,武匀是写字楼里女孩子争相想绑回家的宜家男人之一。
真正近视眼的是她——不识泰山,没看出他的金贵来。
武匀好像要印证他的枯燥似的,跟景宁说起了公事:“听说你们公司高层要有变动,石部长要提了?”
“是。”
武匀意有所指地看她,“你人气旺,挺有机会接他班的。”
“我啊,”
景宁摇头,“我已经出局了。”
“到现在还没宣布继任人选就是定不下来,你这种态度本身就很消极,当然也就没机会了。
也许你稍一争取,或者说表现得略为积极些……”
武匀就差把那晚石部长对他说的话照样搬出来了。
景宁不答反问:“如果换成是你,你怎么办?”
武匀略略想一想,笑了,也明白景宁是怎么想的了,“顺其自然呗。
好,这个话题今后我再不说了。”
景宁微微笑地对他点点头。
武匀有感而发,“小时候总认为自己是个担大任的英雄,长大了才发现,不过是最普通平凡的一个人,甚至是可以随意被替换掉的,所以经常觉得失落。
不过认识到这一点也很好,知道自己的分量。
看来你和我一样,都不是想当老大的人。”
“是不是很不上进?”
“不是吧,太过较劲就不快乐了。”
武匀忽然就奇怪了,“照这样子说来,你这个组长怎么当上的?”
楚端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景宁不答,笑着反问:“你先说你这个副部长怎么当上的?不是‘争取’来的?”
武匀相当自信的坐直身子微微抬头,“因为有实力啊,已经到了舍我其谁的高度,不给我升职就有其他公司要给我加薪了。”
景宁被他半真半逗趣的话说得笑出了声,但她相信这只是谦虚的说法,他本人肯定更加优秀出众,于是她也开始回答他的提问:“我吧,是因为想挣公司的加班费去买胭脂,所以造成了勤奋努力的假象,何况也没有比我更听话的人了。”
“你这算伪谦虚。”
武匀严正的表情像律师。
景宁哈哈笑,“快吃吧,饭凉了。”
武匀听话的认真对付盘中餐,低头间眼光扫过餐厅里的镜子,他和景宁的影子很融洽。
他忽然极其的想用“亲密”
这个词形容,但终究觉得连“套用”
和“借用”
都牵强,不禁乏力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