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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五姐姐起来,为其洗漱后,你亲自送她回去。”
林夕落扯开被林瑕玉拽紧的纱裙,“妹妹还有事,不送了。”
转身离去,只留林瑕玉与春桃在此。
春桃硬着头皮搀扶林瑕玉起身,而后又打了洗漱的水为林瑕玉擦脸,可无论怎么擦,林瑕玉脸上的泪就是止不住,待门外有声响,林瑕玉才仰头看着春桃,突然一问:“她……她何时变的如此狠心?”
春桃未开口,只为其收拢好衣襟,叫了小厮备轿,陪同林瑕玉去了四姨太太的院子。
林夕落在屋中看着她的轿子离去,心中狐疑极盛,可她不想与胡氏提起此事,便坐于桌前继续揉额。
陪嫁之事早已定下,可林瑕玉却突然来此,显然是大房与四房之间又出了什么岔子……如若是大事,定会是四姨太太出面,可如今却是林瑕玉单独一人,而且连个丫鬟都未带,单独寻自己
林夕落嘴角轻撇,这件事,绝不能插手。
春桃归来,林夕落将其叫进房间私问:“母亲可是问起了?”
“……奴婢说五姑娘来请您给绘幅绣样。”
春桃想起刚刚之事,依旧是一哆嗦,在旁不敢吭声。
林夕落看了她一眼,“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是陪嫁的?”
这话一出,春桃吓的急忙跪地,即刻回道:“回姑娘的话,奴婢虽然贴身伺候您,可奴婢绝对无那份心思,奴婢不愿做陪嫁的通房丫头”
林夕落忽觉自己过于冷漠,急忙朝着春桃摆手,“快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
春桃胆怯的再看林夕落,瞧她好似真的无心此事才缓缓起身,壮了胆子道:“九姑娘,寻常姑娘出嫁,的确都带随身的丫鬟做通房,也是怕婆家那方的人争宠才这般做,可奴婢知道,夫人定不会这么做……此事您不打算与夫人说?”
“不必告诉母亲。”
林夕落沉了沉心,“此事只当未发生过。”
春桃即刻点头,林夕落坐回椅子之上,沉心行字,可这字行之处,却是力度铿锵,浓墨染了不知多少张纸……
林瑕玉被春桃送回去后,便一直跪在四姨太太跟前。
不用四姨太太多问,单是瞧见外院的丫鬟、而且是“宗秀园”
的丫鬟送她归来,四姨太太便知林瑕玉定是为她的婚事奔走。
林瑕玉就这么一直的跪着,不顾脸上被四姨太太抽了巴掌鼓起的青肿有多么疼,不顾鼻孔流出的血丝浸入口中,眼泪也早已哭干……
“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居然连‘宗秀园’都去,你还长没长心眼儿?”
四姨太太怒骂,林瑕玉看着她,怅然回道:“祖母,我不想守活寡。”
“你到‘宗秀园’都说了什么?”
四姨太太又是狠手掐上了她的手臂,林瑕玉好似没了痛觉,出言道:“孙女只说要给夕落做陪嫁,可她不承认自己要嫁六品千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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