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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华旭镇付家所中的,的的确确是‘海市蜃楼’,据我所知,方悦意绝不可能重现江湖,因此普天下精通此道的唯独先生,事关人命,在下才斗胆请先生交出解药,以及付家小姐的下落。”
翠绡顿觉奇怪,红袂却抢在她开口前哼道:“胡说八道,我家公子怎会无聊到对平民百姓下手?那什么付家,来头很大吗?够资格让公子去修理他们吗?别逗了!”
苗从憩道:“如果真相并非如此,那就请先生给一个交代。”
从他表面谦让实则强硬的态度,翠绡隐约有了事态严重的预感,于是朝红袂使个眼色,正待解释一番时,横空劈入一个声音道:“交代个屁!
你以为你是谁?”
苗从憩微微一怔,一股股灼人热浪蜂拥而至,在刺目的红光中,一抹朱红色身影矗立在水榭与甲板之间,四周景物因为热气的关系,投射在瞳孔里的景象已经产生了扭曲。
“看你那乳臭未干的黄毛样,根本就是没断奶的小娃儿,要交代,我给你好了。”
话音刚落,水榭的柱栏顷刻间被火舌舔食,红衣公子道:“喂小子,你的级数太低,犯不着任东篱出马,不服气的话,这边多的是前辈,不介意指点你一下。”
苗从憩伸手在火焰上沾了一下,搓灭道:“由独特内力发出的独特火焰,可随主人意识变幻——阁下是五侯府的赤炎金猊。”
金猊道:“是又如何?别以为被你看出了身份我就得吃一惊,我跟那些偷偷摸摸暗杀的家伙大有不同。”
苗从憩笑道:“这倒有趣了,在下只不过邀请无情画舸赴约,要讨一个说法,却引出恶名昭彰的五侯府,看来付府一家的事果然另有隐情。”
金猊道:“隐情不隐情,与你又何干?为人出头总要有个名目,哦,先前听你一口一个付家小姐——怎么,有一腿吗?”
苗从憩道:“付小姐与在下青梅竹马,又是未过门的妻子,关心乃是情理之中。
在下三请任先生,若是先生再有推搪,休怪在下强行上船。”
金猊发出一连串“哟哟哟”
的感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
任东篱,你到底有没有欺负人家老婆,我看你还是出来说一声吧。”
连赤炎金猊都倒戈了,翠绡见瞒不住,只得无奈道出真相:“实不相瞒,主人与观棋君子有个紧约,又不想扫了公子的兴,奈何分身乏术,于是差我们来探个大概。”
苗从憩冷笑一声,道:“原来是空城计,贵主不敢前来直说无妨,反正也在意料之中。”
谁想有人反应比他激烈十倍,金猊怒吼一声:“任、东、篱!”
站得最近的红袂只觉一股热气朝脸上一喷,险些窒息。
待缓过劲来,金猊已经一脚踢开半掩的舱门横冲直入。
“你!
你!
你竟敢骗我!
不——你简直耍我!
我早该想到这种安静有问题……你根本、你根本就没打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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