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摇头,心里忽然觉得很微妙。
她是打算抛弃这里的,彻底地抛弃。
就在一个月前她还死心塌地地要跟清平去重建另外一个世界。
那时,她一心一意地要摆脱面前这个人。
可是现在她又回来,却不是为了他以外的谁。
湛朗放下花酒,转过身,一边擦手,一边说:“回家吧,你在外面果得够久了。”
不等妍婴回答,他又说:“我这个月回墨尔本。”
她问:“为什么要回去?”
湛朗看了她一眼,似乎为这个问题有点诧异。
她想起来,他家在墨尔本。
她怎么会问出如此怪异的问题?
“是啊,你离开家快半年了。”
“是啊。
我父母希望我圣诞节前能赶回去,最好再提早一点。
你知道,有很多事情要筹备。”
她是很清楚圣诞节对国外的重要性,所以完全没有挽留的理由。
“那你还会回来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含有多少期待。
“游戏已经找到合适的公司去代理,发行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他缓慢地说,看了一眼时间,“我要去等个国际长途……有时差嘛,不好意思。”
妍婴一个人在温室里随意走动,心里忽深又忽浅的酸涩。
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的伤口,真正的痛苦并不是划下去时那一刻的感知,而是愈合过程中拉扯的酸涩。
。
绵延的不可撤消的痛楚。
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半场战争。
伤是不知不觉留下的,也在不知不觉中平复。
然后总觉得失去了什么,永远地失去了,一直找不回来。
究竟失去了什么东西,明明是这样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会有不属于自己的遥远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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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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