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可否快点作决定?你们后面还排着队。”
妍婴还要说什么,清平在她和票务人员之间插了一句:“先退,我等会儿过来处理。”
边说边把她拽到一边去。
“你干什么啊,我等了一个礼拜啊!”
刚被拉到墙角那盆凤尾竹旁边,妍婴就急吼吼地指着柜台跺起脚来。
“你是病人,无论什么时候不要忘记了这点。”
沉默了几秒钟,他说:“还是,你真的那么想去找他?”
一句话也问住了她自个儿。
“我只是觉得,他走的时候一定很不开心。
那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很怕被人讨厌,你说我放不开也无所谓,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去道歉,尽自己这份人事。”
清平的眉蹙了起来,“你只是不希望他讨厌你而已吗?”
她不能作答,就像小时候老师提问,她不知道答案,没办法举手。
“如果仅此而已,你就更没必要冒着在飞机上发作的风险去那么远的澳大利亚,知道吗?”
清平一句话打断妍婴的思绪,“在这等我,我去办退票剩下的手续。”
妍婴在凤尾竹盆栽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扭过头看窗外如织的人群。
每个人的过去都是一个故事,每个人的明天则是故事的续集,人生总有一些特殊的里程碑一样的日子,在这一天前,是结束,这一天之后,是新生。
她本想以此次赴澳大利亚作为自己的结束和开始,这样一个愿望,竟然因为一次小小的感冒终究未能实现。
寒冬迟迟不走,有太阳的天气很少,阴沉和风沙占了大部分。
一整个寒假,妍婴呆在家里,等待感冒过去的同时,用电影和书籍消磨日子。
冬天的温室就算维持着二十四度的气温,花也开得萎靡不振,一如她的心情。
肖敏敏和卫清平经常来找她,约她出去,看电影,吃饭或者逛街。
可是电影院不是天天都会放新电影,再好吃的饭店经不起大天去,街更是逛来逛去就那么几条而已。
清平帮两个女孩子挑衣服、饰品,大方勇敢地买单,老板搞不清楚到底哪位才是他的女朋友,只好一味夸他有眼光。
就算他家财万贯,也大方得过了头。
妍婴站在又一条步行街的转角处,无奈地望着两个兴致勃勃的家伙。
“好了吧,不要再买了。”
“胡说什么,还有一大片没看呢。”
妍婴扫一眼清平手里的购物袋,的确他们只转了闹市区的一小部分,但是数量已经可观。
“你现在可是没有工作的闲人啊!”
她提醒他,但是没等清平反驳,肖敏敏就笑起来,“得了吧,我们这点东西,哪样不是把价杀到老板都肉痛,别看大包小包的,其实也不过才三四百块钱而已。”
“就是啊!”
清平很快地接上,“而且我不叫失业,我是休假而已。”
“可是都是我和敏敏的东西,你一样也没买。”
“你没看见满大街的男人都很羡慕地盯着我吗?”
卫清平理直气壮地说,“左右两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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