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牙解下佩刀,突然奇怪道:“五哥,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娶闲邪王的女儿了?”
金猊缓缓抽出长鞭,微微偏头,冷笑道:“娶她,我还没那个打算,现在只是行使我身为恶人的权利——铲除看不顺眼的好人而已。”
陆抉微将四周和打量一番,笑道:“红纱,火鞭,阁下是赤炎金猊?”
“既已知道,我也好免去自我介绍,阎王那里你不冤枉。”
陆抉微笑一下,望向任东篱道:“你帮谁?”
任东篱手背身后,迈出十步,笑道:“双方实力均衡,才有得玩,我帮红牙好了。”
陆抉微依然笑意盈盈,“这么说来你站在五侯府那边?”
任东篱悠然笑答:“我向来中立,乐于看戏,哪方弱就帮哪方,何时做过绝对的好人?”
语气中有着不容分说的笃定。
陆抉微笑叹道:“果然是我认识的无情画舸,想怎样战,说吧。”
红牙收刀回鞘,哼道:“我学的杀人手法是要以最低的代价达到目的的,这么多帮手要怎样暗杀,得手也要脱层皮,不玩了!
老和尚,暂且留着你的脑袋吃肉——呃不对,吃素,一时说得顺口,忘了你是出家人。”
说完几个起跃,很快离开战意浓厚的昭还寺。
陆抉微转身道:“这下就剩咱们三人了,东篱兄你要帮哪边?”
任东篱顿一下,笑道:“呵,看情况吧,还是那句话,谁弱我帮谁。
不过,放云裳和红牙已经离开,也就是说不关佛门什么事了,要战,能不能换个地方?”
陆抉微和金猊同时瞥了她一眼,前者浅笑,后者则意味深长。
夜色中几条身影,两前数后,缓缓走在自山上延续而下的台阶上。
“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大家都差不多。”
走在前面的两人半寒暄半讥讽地说着话,一时没去注意跟在后面几步之遥的赤炎金猊。
“有兴趣的话,到我的别馆小叙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
二人同时止步,转身,直直对上身后的大罗帐。
陆抉微笑道:“赤炎公子也要同去吗?”
金猊抱臂,搓搓下巴,“去!
当然去!”
任东篱道:“哎呀,陆兄你的别馆清幽简陋,只能拿些粗茶淡饭待客,根本不适合赤炎公子这样的贵人立足,陆兄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金猊哼道:“谁说的,吃不了苦要怎样做杀手,练功的时候不知道要累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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