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纳闷,就看见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包装的礼盒,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才说道:“这是从越南会安带回来的燕窝,洞燕燕窝的口感虽然不太好,但越南会安产的算是极上等的佳品了,你吃着补补胃。”
我走过去接过他手里深暗色的礼盒,非常淡雅高贵,虽然我一直不待见他,但他对我的好,我很清楚,所以还是客客气气地道一声:“谢谢……”
越南君突然伸手来揽住我,动作轻浅,没有刚刚越十里般的用劲,不得不说,他的礼数和温和,也够资本成为他迷倒众多成熟女人的绝佳武器。
但我不理解的是,对于许天琳的死,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认为和越十里有关?然后一反常态地对他倾尽刻薄。
浴室里忽地传来了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我一惊离开了他的怀抱,越南君也好奇地望向浴室,在他问出“里面有人么?”
的时候,我的脑子已经清空了……
“不是,没人!”
我的眼珠四处环转,忙不迭地放尖了声音:“是我捡的流浪狗……刚刚还在帮他洗澡……我怕你不同意,所以没敢说……”
我更加崇拜我的应变能力了,当撒谎已经不用通过细密的思考,那便是一种忘我的境界,也可能……是一种傻瓜的自我安慰……
越南君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狗?”
然后哈哈一笑,“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养狗?不过,你如果真的想养,最好挑纯种,杂种狗有不好的习惯,你养好了,说不定反咬你一口呢……”
我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只顾着愣愣地点头,然后着急地转移话题,“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明天是省级联合运动会,主办场地在桥林苑,开场典礼我要出面讲话,今天你们应该看了篮球赛吧?举行得如何?”
“还行……挺好的……”
“是么?不是出了些意外?听说平井的一个学生被闹事的人划伤了脚。”
我更心惊,他该不会知道我跟着救护车跑了吧?我平复了一下慌张的心跳,“嗯,那是我以前的同学,后来我也过去看了看他,伤得不是很重。”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低头看了看表,“我还有事,你最近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
越南君的笑脸,总像洞悉了一切……让我不由得心惊胆战,我害怕越十里,但更害怕越南君,越十里总是穷凶极恶的模样,但也总比笑里藏刀的越南君好,这个道理我现在懂得,许久以后,更是深谙透彻……
说完,这颗定时炸弹便潇洒地离开了我的房间,我跟出去,看着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开车出了门,我才放心地长呼了一口气,转身一看,越十里已经坐在我床上相当自觉地拿着吹风机吹头发了。
发现我的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一下子放下了吹风机,也走出了我的房间,出门时还不忘瞪我一眼,“你养的流浪狗?亏你想得出。”
我看见他那鄙夷的眼神顿时觉得相当得意,然后扬起了我手中的战利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养胃的……你要不要?”
他沉默了良久,故作镇定的声音缓缓从他房间传来:“你才阳痿。”
我终于忍不住张狂大笑,当然,我还没那么有出息在他的房间门口嚣张,我遁回了自己门埋在绵软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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