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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口气起身出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去哪?”
然后冷冷瞄了眼我身上的黑色校服西装外套,“谁的衣服?”
我甩开他的手,“我衣服破了,班上同学借我的,家里有点急事,我得马上走。”
我刚迈出一步又被他拽回来。
他的眼底蔓延开满满的阴鹜,如同被泼墨迅速晕染的琉璃,黑亮得惊人。
“你忘了规矩是么?要我提醒你?”
“我今天必须回去。”
我的口气生硬,完全不似以往那般好言相向唯唯诺诺。
我尽量不做抵触他的事,但如果他不讲道理我绝不忍耐。
反正我们的关系已经公之于众,如果他真的对秦晖或别人再动什么手脚,大不了我把始末通通暴露,一拍两散鱼死网破。
越南君冷峻的脸像是散开了浓重的怒气般可怕,忽地把我摁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紧紧压着我的身子,上手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视着他霎时间浑浊的眼睛。
他沉声道:“进房门,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出来。”
陈嫂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脸色惨白,但还是低低应了一声“是”
转身三步一回头地上了楼。
我试着动了动,“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能干什么?”
我冷笑,“怎么?你也要强暴我么?那你轻点,别把我同学的衣服弄坏了,还有,做完这些龌龊的事后放我回家。”
他无动于衷地看了我很久,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看他没有反应,我便主动腾出手解开自己的衬衫衣扣,他的眼神变得微微震惊,坚毅的眉眼蹙得死紧,在看见我解到第三个扣子白色的胸衣已经微露的时候他的眼里清晰地漫出尖锐的怒气和厌恶,伸手握住我还在动作的手,我们僵持了十几秒后他猛地起身背过身去,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在看到他起身的那一刻,我真的怀疑,这个家伙……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阳痿了?我急急收拾了下衣服,唯恐他反悔于是起身就往外跑。
如果是以前也许我会极其鸵鸟地跟他在形式上地商量一下然后结果便是他不同意我不强硬回电家里表示无力。
但今天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预感会发生些什么,或许是好奇,但我相信在这种强烈地想回家的感觉中占上风的是对越公馆的排斥和逃避。
跑了十多分钟的路程才在这荒郊野岭里拦到一部的士,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我终于来到了我家楼下,我望着二楼那惨白的灯光,就像奠堂里摇曳的白烛般不祥。
我刚拿钥匙打开了门就被一迎面砸来甚至看不清是何物的东西命中了额头。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捂着破开一个小口正淅淅沥沥流出腥红的血液的伤处,一滴血落进眼睛里咸涩的不适感和脑子里嗡嗡的声音混杂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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