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带到了,不怕他不来。”
春梅接了茶咕嘟喝了一口,嚼得满口喷香,这才展开眉头,“哼”
了一声道:“不来才好!
捅了屁股门子的脏东西,你也不嫌埋汰?叫他与那狗囚攮的臭花子混去罢,咱娘母两好生过活,倒落得干净!”
潘金莲闻言掩口直笑,罩住她耳朵欲将实情透露,正在此时,外边儿传来脚步声。
潘金莲慌忙抻了抻衣衫,撑头斜倚在炕上假寐。
她正盘算着怎生骂那没良心的冤家,却听春梅大喝一声:“你来作甚?!
看我不啐你那屄脸上!”
潘金莲睁眼一看,来人竟是应二花子!
“我只问潘六儿话,你算甚么东西?”
徐应悟不等春梅回嘴,立刻冲潘金莲道,“大姐夫捡的那只红绣鞋,可找着主了?”
没头没尾这么一句,却把潘金莲唬得一激灵。
“大姐夫”
便是西门大姐的夫君陈敬济。
书里他与潘金莲借红绣鞋、白汗巾,私相授受调情好几回,终于在官哥儿夭后不久勾搭成奸,算算正是最近的事儿。
恰巧西门庆近来不曾来五房过夜,徐应悟猜想,潘金莲恐怕正与她这便宜女婿打得火热。
潘金莲起身正襟坐于炕沿儿上,定定神吩咐道:“春梅,你去再取个茶盏给你应二叔罢。”
春梅瞪眼回视,却见潘金莲一脸肃然,只得噘嘴走了。
“你待怎地?”
潘金莲磨齿道,“你肏你的兄弟,我碍着你了?”
徐应悟背着手淡定答道:“我肏我的兄弟,你奸你的女婿,咱两各得其所。
管好你那尖嘴妖奴,往后她再来前头搅扰,休怪我不替你遮掩。”
潘金莲一下恼了,直气得横眉立眼,朱唇发抖,攥着粉拳狠狠道:“谁稀罕你那没心肝的兄弟?挨千刀的涎脸花子!
老娘何时犯着你这小人了?!
几次三番、几次三番揪着我不放!
早晚叫你死我手上!
看你命大到几时!”
徐应悟冷笑道:“可吓死我了。
旁人不知,我可清楚你潘六姐的手段。
官哥儿夜夜到你梦里哭,你可睡得着?”
言罢甩袍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