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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总叨咕他,说人不能这样过。
尊严、人格、脸面、骨气,他哥说这些对一个男人来说,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他猜想他哥一定从没挨过饿,一定没在十冬腊月里睡过没顶儿的破庙,一定没尝过被人甜言蜜语哄着、转眼间又弃之如敝履的滋味儿。
可他依然全心相信、无比向往他哥口中“新生”
。
只是有一件……
“那种事只有与两情相悦的心许之人做,才有意义。”
他哥如是说,“沉迷于虚浮肉欲,只会堕入无尽的空虚,伤身伤心。”
可“两情相悦”
谈何容易?若此生找不到彼此心许的爱人,难道便要守身禁欲一辈子?
张松想起他哥,心里又凄楚不堪,再无困意。
他在黑暗中默默流了许多眼泪,过了好久好久,忽闻不远处传来些细细簌簌的怪声。
那声响是布料掀动,又像肌肤摩擦,细听之下,竟还伴着粗重喘息与轻声低吟。
“松儿,呃,松儿……”
张松恍然屏息,玳安儿这淫棍,竟在偷偷自渎!
还叫着他名儿!
自打那日离了西门府,张松已有数月未开张。
先前因着备考心无旁骛,倒不常想起这档子事,如今轻快下来,难免生出些蠢动的欲念来。
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独处一室,一个思之若狂,一个难捺心痒,满屋清苦的药香,也压不住翻涌的情潮。
“松儿啊,松儿……”
玳安儿已翕然情至,声音逐渐失控。
这时张松竟失心疯似的出声应道:“嗯,玳安哥?”
玳安儿猛抽一口气,慌乱间泄了精元,腥膻白浆注了一手。
张松听着自己心跳之声,豁出脸面颤声道:“你上来。”
玳安儿轰然愣住,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两人。
张松忽又道:“罢了,我反悔了,睡吧。”
可还没等他翻身,玳安儿便一个饿虎扑食,整个儿将他压在床上。
“不兴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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