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扭,闹啊,这样子不声不响地跑掉,这样子爱搭理不爱搭理的回复,这样子幽怨成弃妇般的哭诉,还是个男人吗?
楚放怒气冲冲地跑到农济锋的狗窝,抬头看,仍然没有灯。
去了哪儿?在家,还是在别的地方?楚放再次上网,找到废柴博客的心情栏目,一条一条往前面翻。
心情,心情,没有具体的事情,没有具体的人,除了那个隐晦的“他”
之外,而这个“他”
,指的是他楚放。
突然看到一则名为“知名不具”
的id的回复,提到一个叫爱人吧的所在。
爱人吧,这麽猥琐的吧名……是个gay吧吧?以前跟农济锋聊天时似乎提到过的。
网上聊天,去爱人吧找同类。
记得当时还唧唧歪歪过,那家夥火了。
是戳到了他的痛处,还是真冤枉了他?这个爱人吧在哪里?究竟是个什麽样的所在?这个家夥是不是去那种地方勾三搭四来解除痛苦?妈的,他哪里来的痛苦?老子给的吗?
网上搜索,没想到,还真的有这麽个地方。
有个街名,没有门牌号。
楚放手放在大衣口袋里,摸到了在赣州时朋友送给他的弹簧刀。
说实在的,他从没有去过gay吧,但是酒吧还是去过的。
那时候跟邓帆还在老家唱歌时,常去酒吧唱歌。
也曾经打过架──驻唱的场子被人砸了──从那以後,楚放很花了一点时间学打架,学著使用弹簧刀──都是背著家人,甚至连邓帆都不知道。
之後在北京,也在各色酒吧跑过场子,做了经纪人之後,也带著艺人去驻唱过。
基本上,都不是什麽良善之地。
楚放把刀子狠狠地攥在手中。
愤怒油然而生。
很久没有的愤怒,又重新出现了。
楚放松开刀子,两只手狠狠地搓著。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有什麽事情,慢慢说。
也许交流有问题,也许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只不过自己没有看到而已。
当然有些霸道。
只是早就跟他说过的,而且从来没有强迫过他什麽。
强迫……有没有强迫过他什麽?
不知道。
想不起来。
也许,还是要谈一谈,冷静,然後跟那家夥好好地谈一谈。
也许他博客上说的,只不过是无病呻吟,因为他的家里人给了他压力了,所以在无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