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济锋的声音稍微有一些哽咽:“你信不信这样的话?其实她老早就心怀愧疚了,老早就想要好好地对我了,就是拉不下面子,就是害怕我不肯原谅她。
说老实话,我还真不想原谅她,可是就算不原谅,这麽多年,我对老农家,一直都没有对不起过吧?”
楚放靠在椅背上,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笑了:“信,为什麽不信?去怀疑这个话,不是自讨苦吃吗?她这样说最好,就算不是这样想的也没有关系。
本来你不做指望了吧?或者即使有指望,也觉得渺茫是不是?就算天下掉馅饼掉你头上好了。
时来运转,该著你的好运了。
过几天我找个机会到你那儿去。”
“嗯。
不过不用特意为这个跑一趟。
舅舅舅妈他们回老家了,我妈不肯回去,我爸总算放了心。
农益峰回学校去了,外公外婆住在了家里面,我有时候也回去吃顿饭。
真的,挺好。
不是我不想见你啊,就是,别影响了工作,毕竟我们可不是一年半载的……你说了,一辈子的哦。”
“是,我是这麽说的。
这一辈子都干不够你啊……”
楚放轻轻地笑著说:“既然这样,我就再看看。
电影要发行了,排挡了,争取过去跟你一起再到电影院看一次……对了,你爸妈知道你做了编剧吗?”
“当然。”
农济锋得意地笑了:“我爸开心得只会傻笑,我妈啊……也只会傻笑。”
农济锋打著哈哈,巨得意:“爸还说要买票请邻居朋友和菜市场的老板们一起去看呢。
可是电影票那麽贵,而且我也跟他们说,别到处显摆,万一人家要请客,可不是小开支。
也怕工作单位会有意见……不过,瞿编说了,说不定这事儿会大肆宣扬,给报社长脸了呗,说不定,以後也可以出差了哈。
感觉真美。
好像我们的计划,就这麽著,一步一步地实现了哦。”
那是当然。
结束了跟农济锋的视频之後,楚放微笑著给邓帆也打了个电话。
他准备接影视部的筹划工作,之後坐上行政岗位,少出差,即使两地分居,两边也都是家。
北京住腻了就住长沙,长沙住腻了,再来北京。
什麽时候想要旅游,就跟艺人到外头跑一跑。
经纪人和娱记,交集的机会太多了。
电影宣传做得并不大。
小成本小制作,制片公司也不是他们韵律,做什麽,都由得制片人去做,媒体上也有发表各种访谈,歌手兼演员们也有跑通告。
不过考虑到晓莺还没有从网友口中的骗子变成自强不息的典范,楚放背上的诚信的包袱还没有放下,宣传工作未免做得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