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鲜少人知道唐宫是干嘛的,更无法去探析它所代表的事物。
小树的话,让他疑窦顿生,不过心中并没有太多诧异:也许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一直太强烈,所以在冥冥中,他已经默认了他的特殊。
这个问题,小树却并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抿着嘴唇,本有点淡蓝色的眸子,如冰魄般闪烁不定,颜色幽深下去,几乎成了纯正的黑色——诡异的黑。
唐三若有所悟,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去过那里?在那个地方,你看到了什么,或者,发生过什么?”
“没有!”
小树突然扭过头,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唐三的问讯,且再也不看他,公事公办地反问道,“如果云出在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你有能力护她周全吗?”
在那个权力纠结的地方,顾忌只怕不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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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交锋(9)
小树的话,让唐三沉吟了片刻,然后用平静而坚定的声音,缓缓道,“只要我还活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遇到什么情况,都会第一时间护着她。”
小树瞟了他一眼,不知可否。
屋里面,云出已经炒好最后一盘菜,端着热腾腾的砂锅,吆喝着大家吃饭了。
唐三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前一后,走进小而温暖的饭厅。
饭厅里,孩子们笑靥如花,仍是一副和平祥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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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司月一个人在海边呆了很久,海风咸涩,刮在脸上,暗暗地生疼。
到了黄昏的时候,海水涨潮了,先是漫过他的脚面,慢慢地,是脚踝,是小腿,是衣衫的下摆……
南司月没有躲开,他安静地站在原地,一点一点地触摸着海水的涌涨,那细碎的海浪,小而有力地冲击着他的身体,风越发凛冽了,可是太阳落山时绽放的万丈光芒,余热仍然在风中挣扎,从他苍白的额头,缓缓地流转到他的脸颊、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擦过下巴,消失不见。
南司月看不见,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光阴的流逝,水越涨越高,几要漫过他的腿弯了,天地一片将黑未黑的浓稠。
海滩上,几个神色匆匆、侍卫打扮的人来回奔走,远远见到南司月,他们欢呼一声,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其中一个眉目清秀、轮廓硬挺的青年胆子大一些,凑进一点,在海涛中大声催促道,“王爷,涨潮了!
回去吧!”
南司月恍若未觉,只是问了一个极不相干的问题,“天已经黑透了吗?”
海面的尽头,已经升起了几粒微弱的星。
但天,确实已经黑了。
“回王爷,已快戌时了。”
青年大声回禀道。
南司月浅浅地‘哦’了声,轻轻垂眸,然后转身,涉着水,风仪绝品地朝岸边走去。
众人愣了愣,也紧紧地跟了过去。
待走到没有潮水、冷硬的沙滩上,南司月突然转过头,吩咐离他最近的那个清秀的青年,“阿堵,安排一下,我要见他们。”
“王爷,唐宫的事情,还是不要管了吧,唐宫本来就是夜氏的鹰犬,这次他们狗咬狗,对南王府是有利的。”
青年,阿堵犹豫地劝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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