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火机递到我手边,问道:“那是你什么人?”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问的是齐蒙古还是闷油瓶。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补充道,“躺着的那个。”
我一愣,随口就说是“哥哥”
。
她抿嘴一笑,道:“你哥哥看起来比你年轻嘛。”
我坐到门框边,她的声音继续从身后飘来:“你做个心理准备。
一般到这里来的,能救的很快就活蹦乱跳了,不能救的,24小时内必定死。
要死的,他会让带走,齐豢不喜欢有人死在这里。”
我猛吸了两口烟。
烟直着呛进了肺里,把我的眼泪都呛了出来。
手机响了,屏幕还是死的,刷不出号码。
我一接,原来是王盟。
“老板,那个姓陈的条子又来了。”
王盟在电话那头压着声音说话,看来陈文德应该还没走。
他竟然这么早就去找我,难道还是为了问黑眼镜的事情?我刚想让王盟问问他有什么事,就听他在那头说:“和你二叔一起。”
我顿时觉得脑门一片冷汗,——二叔?!
我隐约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把电话给我二叔。”
“喂?小邪。
我和你陈叔叔过来是因为你三叔的事情。
你现在在哪?你爸的车子找到了,被撞得有点走形,丢在你家附近的街心公园。
被人发现了之后拖回警局了。
陈叔叔及时通知了我,我还没和你爸说。
你是不是见过你三叔?”
“你刚刚在哪?”
我满脑子全都是要穿透大脑皮层的嗡鸣声。
“家里,怎么了?”
…….
我没有再回答,直接把电话掐断了。
我眼前现在全都是刚刚火场铁门边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