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快只剩下边亭和丁嘉文两个人,见四下无人,丁嘉文拽起边亭的衣袖,兴奋得双眼都在放光:“阿亭,这都是真的吗?我们现在真的在靳以宁的豪宅里?”
丁嘉文一脸陶醉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把脸凑到边亭面前,“不行不行,要不你还是扇我一巴掌,我觉得我在做梦。”
丁嘉文的一大爱好,就是喝成功学鸡汤,相信人定胜天,努力一定就会有回报这样的道理,所以对他眼里的那些“成功人士”
,有着一种特别的崇拜。
仿佛和靳以宁沾上边,自己也就成了人上人似的。
“搞清楚丁嘉文,我们是靳以宁的保镖。”
丁嘉文这几句话颠来倒去,已经缠了边亭一个晚上了,边亭的耐心早已告罄,残忍地打破他的幻想,“跟着靳以宁又怎么样,说到底,我们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保镖又怎么啦?好几个大老板都是从前台司机做起呢。”
边亭这么说,丁嘉文一听就不乐意了,“再说,狗也有很多品种,就算是靳以宁的狗,命也比我们值钱。”
说完,丁嘉文像模像样地朝边亭“汪”
了一声,终于把他逗乐了。
丁嘉文这人虽有些理想主义,也有些天真,但他这个“狗比人高贵”
的结论,边亭无法反驳。
笑够了之后,他没有继续这个无意义的话题,把脏衣服往床下一堆,翻身上了自己的床位。
原来那天在码头上,边亭和丁嘉文被物流主管带走后,并没有发生诸如拐到泰国再转卖缅北这样的事,而是被蒋天赐送进了一个专业安保机构,和其他几十个同龄人一起,接受了为期两个月的训练。
训练结束后,表现最优秀的六个人被蒋天赐抽了出来,以保镖的身份,送到了靳以宁这里。
今晚从丽都酒店出来后,靳以宁就带着姐夫塞给他的这六个“便宜保镖”
,回了他位于半山上的大宅。
从头到尾,无论是离开码头进安保机构受训,还是被送给靳以宁,没有任何人询问过边亭丁嘉文几人的意见。
他们就像是码头上没有人格的货物一样,凭着这些大人物的心意,随意摆弄。
“你知道这里离靳以宁住的地方,还有多远吗?”
边亭躺上床,背对着丁嘉文,问。
“开车大概还要十分钟吧。”
丁嘉文只当边亭是好奇,回答完不禁感慨道,“靳总的家可真大啊。”
靳以宁把人带回来后,连院门都没有让他们进,直接把这六个人被安排在了大门旁的一栋小楼里。
眼下这个境况,别说贴身保护,他们就连靳以宁的边都挨不到,离“飞黄腾达”
这四个字,还有很远的距离。
但丁嘉文并不在乎,他还沉浸在“高升”
的喜悦中,爬上自己的上铺,双手摩挲着齐山刚刚让人送过来的西服,两只脚悬在半空中,兴奋地来回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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