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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报官也无用,本就是官官相护。
为民除害的官府,竟成了手执屠刀的魑魅罗刹。
这些狗官,真该死啊。
苏芷半阖上眼眸,事情至此,似乎已窥半面天光。
苏芷热忱,极具正义感。
她一刻也忍受不了欺善怕恶的行径,执意要去解救无辜的孩子。
沈寒山拉住一腔热血的苏芷,道:“忘了吗?我说过,这病症要人饲。
崖山正是药农们培育麻杏石甘汤所用药材的地方,你若蛮勇,一心要去,好歹戴个遮面锦帕,再用厚纱风帽,护一护眼鼻。”
苏芷颔首,她知道如今是要紧的时候,不可莽撞行事,免得着了人的道儿。
她握了握怀里的失踪孩童画像,低声道:“只要确认他们就是京中失踪的流民之子,便能治吴通判的罪。
沈寒山,今日一行,我无论如何,都要去。”
沈寒山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刀山火海,我陪你。”
他从厨房取来一壶烈性米酒灌入羊皮酒馕,随身带着。
见苏芷不解,沈寒山阐释:“酒能解晦祛病,军中若发疫病,常有淋酒焚尸的法子,阻止病尸再将疫气传人。”
闻言,苏芷纳罕地问:“你不是文臣吗?为何知晓这么多武将军中事?”
沈寒山微怔,他难得迟钝一瞬,良久道:“略有耳闻罢了。
走吧,莫要耽搁了。”
“好。”
苏芷取来风帽与遮掩口鼻的锦帕,两人防护妥当以后,共骑一马,上了崖山。
苏芷身负皇命行走江湖多年,识山辨路不在话下。
她心中迫切,更是把脚程一缩再缩。
不过一个时辰,苏芷便见到了那两名煎药、提饭的衙役。
他们做贼心虚,刚和苏芷打上照面就落荒而逃。
“咣当”
一声碎响,药罐倒地,四下一片狼藉。
苏芷怎可能放他们下山告密,她从怀里抽出两枚长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两人掌心。
血溅三尺,鬼哭狼嚎。
那长钉来势汹汹,用劲极大,直将他们钉在了木柱之上,动弹不得。
衙役们当即痛呼出声,连连哀求:“官人们饶命,一切都是县太爷吩咐,不关小人的事!”
苏芷眉目冷淡,道:“尔等助纣为虐,理应万死谢罪。”
听得这话,胆大的衙役知道今日是死期,便想废手逃命。
苏芷冷笑连连,及时制止这群蠢货:“别动,长钉里淬了毒,只能保你们三日性命。
最好不要胡乱走动,免得毒素经由血脉进入心肺,药石无医。”
话音刚落,衙役们蠢蠢欲动的心便偃旗息鼓了。
苏芷下马,绕过这群衙役,走向不远处的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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