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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应下,那头恭槐安躬身进来,凑近苏沫低声说了什么,苏沫稍稍一愣:“保住了?”
恭槐安道了声是,见案上有水渍,拿帕子在上头擦了擦,不动声色地觑了眼康平,康平作势要起身告退,苏沫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待着,无须离开。”
那位天子都发了话,他也就没犹豫,安然坐回椅上。
恭槐安低声问:“陛下,该如何是好?”
“还用问?该如何便如何,让她照规矩办。”
“遵旨。”
苏沫揉了揉眉眼:“说到哪了?”
康平笑问:“陛下可是有心事?”
苏沫眯眼扫他一眼,眸中不乏警告之色,片刻后侧目不再看他,末了轻叹:“朕只是觉得,人活于世,有梦总比没梦好。”
“当年司君也跟臣说过同样的话。”
“他……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为了朕,也算是……吃尽苦头,当年在樊城救他,原本只是一时兴起,只可惜……”
“对陛下,他的确痴心一片,只可惜司邈不明白。”
苏沫目色一冷:“他敢枉顾朕的口谕私自行动,纵使不为留国所杀,朕也万万不会留他,往后别再提他。”
康平垂眸,道了声是,神色堪称恭敬。
事实上,平日里稍有僭越倒也无妨,却万万不能过了头,所以说为臣之道难修,的确一点不假。
〔丹丰都城临阳〕
李然褪了衣裳入池去,靠在池壁上小憩,夏日里暑气盛,即使明华宫里置了冰,也让人燥热难耐,唯有泡在这一池清水中,方能让人觉得通体舒畅。
厉子辛已往南去了,一路捷报不断,向化的事也处理得井井有条,这些都多少能让他暂时放下心头忧虑,安心泡个温水澡。
他之所以闭眼,更重要的原因的是,四周墙壁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实在有碍观瞻。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渐近,继而就被人吻了个正着,他睁眼一看,江诀的脸在他正上方,目中有灼人的热:“热了?”
李然见是他,懒懒地阖了眼,江诀轻笑着又吻了一阵,继而将手探进水下,李然下意识伸手制住他:“别乱来。”
“不会,就是想摸摸他,你整日里束着那东西,不知道有没有闷到小家伙?”
语毕,自顾自继续伸手下探,在日日渐长的腹上轻轻揉了揉:“总觉得没过几日,已长大许多,恐怕没有那布帛束着,真能让人瞧出来。”
他语带欣喜,李然不理这一日千遍的唠叨,撩眼扫他一眼,目中有警告之色。
江诀眸光一紧,伸手将衣服扒了,下了水去,撑了双臂在壁上,将李然围在其间,压下头去啄了啄他的唇,李然伸手隔开他:“天太热,我不想流汗。”
江诀轻笑着咬上他的唇:“朕来动,不会让你流汗。”
“别烦我。”
他方说完,手就被对方牵着探下水去,摸到那滚烫如铁的东西,似碰到烙铁般下意识缩了手。
江诀以巧劲钳住他,逼他用青葱五指在那大家伙上摸了圈。
李然气急:“我他妈这样……你还有兴致!”
江诀失笑,埋在他胸口折腾,一手抚在他堪比常人五六个月大小的小腹上:“有没有兴致,方才你也摸了,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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