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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上的瓶瓶罐罐掉下来,因为是老房子,住过他姥爷、爸妈还有欣欣,房子里到处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被他这么一砸,角落里的柜子和墙上的相框装饰掉了一地。
秦朗爬起来,去抓兔子的脚。
阮可可又踢了踢,闻到秦朗的味道,终于睁开眼睛,看见秦朗抓着他的脚踝,嘴角还流着鲜红的血,他疑惑又关切地问秦朗:“狼大人,你怎么了?为什么流血了?”
秦朗见阮可可醒了,松了口气,将阮可可抱起来去医院。
他对阮可可说是自己喝了红酒没擦干净嘴,阮可可要来舔“红酒渍”
,秦朗拒绝了,用外套把阮可可罩着。
秦朗打车去医院,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他抱着阮可可一进去就被盯着看。
阮可可的兔耳朵露出来,司机笑了下,秦朗觉得不对劲想下车,可是司机已经开车了。
小城市的生活节奏慢,晚上八九点,路边基本没什么人了,路上的车也不怎么堵,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往医院去。
到医院,秦朗抱着阮可可一下车,就被三界司的人抓住。
十几个穿着天蓝色制服的人窜出来,电棍打在秦朗的腰上、肩膀上,秦朗吃痛,差点没抱住阮可可。
他单脚跪下来,用立起来的膝盖支撑起阮可可。
“秦朗,我们怀疑你私藏妖界前往人类世界的偷渡客,破坏三界秩序。”
为首的长官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脸上有一道疤,只有他手上拿了一把手枪,其余人拿的都是电棍。
秦朗看着近在眼前的医院和怀里不断升温的阮可可,问脸上带疤的男人:“能让我先送他去医院吗?他发烧了,我给他吃了退烧药,可是他还在烧。”
发烧对于常人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病。
可是如果是妖族呢?
秦欣就因为血统不纯粹,发烧后在人类世界迟迟治不好,结果烧成了哑巴。
如果阮可可也因此烧成了哑巴,秦朗觉得一辈子他都没有办法再原谅他自己。
“你可以试试看。”
长官眯着眼不怀好意道。
秦朗挣扎着站起来,抱起阮可可往医院里跑,长官拿枪瞄准了秦朗的右腿。
抬枪,瞄准,准星对着秦朗的右腿,射击。
子弹像一根钉子一样扎进秦朗的后膝盖窝,他打了一个趄趔,继续往医院跑。
这时候,子弹上膛的声音继续响起。
秦朗短暂地停步,又继续往医院跑。
第二颗子弹被他躲了过去,他继续往前跑,血流了一地。
阮可可用鼻子蹭了蹭秦朗,表示哀求:“放我下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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